许钟一听,无比失望道:“哦,那就算了。”
库娃突然嘻嘻一笑:“可是我爸说,既然你开口,那么也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啊!”
“啊?”许钟没想到库娃也跟他玩先抑后扬的把戏,真是让他太激动,他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替我谢谢总统,谢谢他的人道主义精神。”
库娃淡淡道:“我爸不用人恭维,他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说,下来的具体事儿,你跟莱普斯基联系就好。”
“谢谢,真的。”
“唉,以后你不要这么伟大好不好,他们又不是你的同胞,跟你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
“库娃,好了,我明白,下不为例,等事成之后,我要好好谢谢你。”
“要谢我?好啊,今年六月份我爸过六十岁生日,到时候跟我回家一起给他过。”
“六月份啊,还有两个多月,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不过,这个好吗?你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呢?”
“你想以什么样的身份,就以什么样的身份呗,好了,挂了啊!”
挂断电话,许钟哑然失笑,如此看来,库娃对他的情意也是昭然若揭的,摇了摇头,许钟觉得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如果将将要被遣返的五十多名脱北者解救出来,然后安然送出国境。
这么多人,显然他一个人不行,孟雪算是一个帮手,可是恐怕还不够,他还能指望谁呢?深锁着眉头,许钟走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三个副主任喝茶的“嗞溜”声,许钟回到自己的位置,问道:“大家讨论的怎么样?”
李娟丽摊摊手:“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你的命题太广,大家无从说起。”
钱学理咳了一声,道:“我来说两句吧!秦主任没有到任的时候,国家机关管理事务局驻京办管理司的阮司长找我谈过,似乎他对我们龙阳市驻京办的意见很大,我一直感到莫名其妙,虽然咱们算不上多么出色,但是也不差啊,为什么他单单对我们市的驻京办成见极深。”
许钟看着钱学理问道:“有这样的事?看来咱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这一位司长,他叫什么名字?”
“阮静昌。”
许钟点点头,“这个议题过了,钱主任,还有什么?”
钱学理摇摇头,许钟看着黄梦然。
黄梦然道:“驻京办的职能也就是迎来送往,跑跑政策,要要钱,咱们还能干嘛!咱们又不是盈利性质的单位,难道还要把宾馆修好,喜迎八方来客。”
许钟眼睛一亮:“这不失为一个好点子,咱们应该把驻京办宾馆修缮一新,另外餐饮部也要有自己的特色,要一定程度的反映出蜀南省、龙阳市的文化和底蕴,咱们要把驻京办打造成为龙阳市在首都的一个窗口,同时也是一个效益很好的盈利单位。”
林大可摇摇头:“修缮?特色?哪样不要钱?咱们手里哪里有钱?”
李娟丽道:“也不尽然,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咱们宾馆还是比较熟悉的,总的来说,咱们宾馆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亮马河嘛!大家知道,在古代,这块就是外地来首都的必经之路,都要在这里吃饭休息,洗马晒马。宾馆的硬件配套也还可以,也就是装饰年头久远了些,有些陈旧过时,这一块,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毕竟有一部分营业收入可以自行支配,既然不能一下子修,那么咱们一部分一部分的修,利用蚕食的方法,总有一天能够全部修完,你们说是不是啊?”
黄梦然摇头:“不行,行不通,你们想啊,宾馆每天在装修,乌烟瘴气的,还怎么接待住客?”
钱学理附和道:“就是就是。”
林大可知道他的表态比较关键,所以一时间没有表态。
许钟不高兴道:“各位,咱们驻京办是一盘棋,只有劲儿往一处使,咱们的驻京办才能生存,才能发展,咱们也才能有碗饭吃。如果搞分裂,党同伐异,咱们什么都做不成,朋党之争,可以灭亡一个王朝,何况是咱们一个区区的驻京办。什么叫朋党之争,就是不管对方的意见正确与否,只要是对方提出来的,就坚决反对,没有原则,没有道义,劳民伤财的斗争。”
林大可不自然的笑了笑:“秦主任,你太言重了!”
“我一点也不言重,为什么李经理的意见就被全盘否定,是一文不值吗?我们有些同志,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工作方法和思路,却也不愿意了接受其他人的,这是一个党员干部应有的素质吗?”
钱学理摇摇头,说:“秦主任,不用如此义愤填膺,也不要上纲上线,不然咱们举手表决好了。”
许钟瞪了他一眼:“轮不到你来说,我还没有说完,我现在说一下自己的意见,我觉得李经理的意见就很好,这就叫以战养战,至于餐厅要推出的特色餐饮,这一点由我来负责,你们的任务就是请客上门。”
话说到这里,许钟停下来,目光扫过三个副主任,然后道:“现在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