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看了一遍,望着许钟道:“这个恐怕没什么力度吧!”
许钟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道:“你只要做好这一件事,剩下的交给我。”
“成,反正我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许钟道:“你只管往信访局投递,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好。”
将周子健送出了办公楼,时迁又走了过来,跟许钟一路走进办公室,不过,一路上,不是回头看看“白头翁”一般的周子健。
进了办公室,拿起一小瓶虹彩自产的纯净水喝了,才道:“老大,刚才男个人是……”
许钟没有隐瞒,道:“是我找来收拾戴旭升的人。”
“你准备怎么搞?”
“实名举报!”
时迁摇摇头:“老大,你太天真了,怎么举报?是将材料投到信访办,还是投到纪委?没用的!只怕那材料会第一时间到戴旭升的手中。”
许钟冷冷一笑:“就怕他们不这么做。”
“嗯?老大,你……”
许钟摆摆手:“不说这事了,你说,你今天过来干嘛来了?”
时迁笑道:“老大,是这样的,我的委托人,也就是戴旭东的小三,今天要去他家,向他父母逼婚了。”
“哦,这么快?”
“我是一定要去的,这是我的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许钟想了想,大喊一声:“建军,你进来一下。”
何建军很快走过来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看看我今天的日程安排。”
何建军翻开了记录,道:“上午有一个无偿献血的动员会,中午要出现一个捐款仪式,晚上,是地方企业家的一个座谈会。”
“靠,全部取消。”
“呃……这个……”
“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
许钟笑道:“建军,我要跟时探长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
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许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戴氏兄弟的事。他们家在城乡结合部,家里只有两层楼,虽然两个儿子混的不错,可是安土重迁,故土难离,老两口说什么也不愿意到城里享福。
两个儿子倒也孝顺,隔三差五的就能回去一趟,陪二老吃吃饭,唠唠嗑。
听到这些事,让许钟想到一点,那就是再坏的人,身上也是具备某种亮点的。
吉普指南者还在前往戴家的途中,戴旭升接到了市纪委书记关恒全的电话。
戴旭升有些奇怪的问道:“关书记,你好,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关恒全冷冷道:“旭升,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告我的黑状?”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赶紧滚过来。”
听到关恒全啪的挂断了电话,戴旭升有些不高兴:什么嘛!不过是比老子高了半级。还说老子是有缝儿的蛋,你倒是想有缝儿,你有那个能耐吗?
进了纪委书记关恒全的办公室,纪委书记关恒全一直黑着脸,很符合他的身份,不苟言笑。
“小戴,你知错吗?”
看到关恒全上来就问,语气虽然严厉,却不符合规定的流程,那么,看来,没打算按程序办,也就是敲打敲打而已。
“关书记,又有人打我的小报告?”
“哼……自己看看。”说着,关恒全将一个大信封朝戴旭升扔了过去。
戴旭升接住信封,打开一看,赫然是自己一时间心血来潮,签下的一份协议。看到这个,他顿时吸了一口凉气:乖乖,真是如山铁证哪!要不是关恒全通知我,这次就得完蛋。
“关书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难道,我一个老党员,连这一点党性原则都没有?”
关恒全心中哂笑:就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党性原则,你根本就是党旗上的一个污点。
虽然谁也看不上谁,可是关系在,很多事,还是要顾及一些东西的。
关恒全坐在纪委这个位置上,看似不得了,想找谁谈话就找谁谈话,可是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就如同红楼梦中的贾雨村,心中也有着一张“护官符”,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哪些人可以稍微动一动,其中细微处的千差万别,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就像眼前这个戴旭升,背地里都有人称他“西门庆”,可见他的名声有多臭,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这个位置的稳稳地做了好几届,难道仅仅是运气好?
听到戴旭升激烈申辩,关恒全摇摇头:“拿回去细细参详吧!”
戴旭升感激不已:“关书记,大恩不言谢,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先把你的屁股擦净了再说。”
戴旭升拿着大信封走出纪委办公楼,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而守在一旁的周子健也摸出了手机,给许钟打过去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