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猛的一脚油门,然后又是一个猛刹,好不容易将车停靠在路边,惹得周围的车和行人一阵大骂。
时迁也顾不得这些,瞪大眼睛看着许钟道:“许主任,这个人你认识,不会是你的朋友吧!”
“仇人!”
“太好了,据我所知,这小子有钱,花心的不得了,她妻子正在掌握证据,准备跟他离婚。”
许钟呵呵一笑:“得来全不费功夫,算了,这些东西也就能整他个妻离子散,不够格。”
时迁吸了口凉气:“许主任,你们得有多大的仇啊?”
“这个你理解不了。”
许钟摇摇头,“不过这个金伟可不是个好鸟,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暴露了自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许主任提点,这方面我有经验。”
“那是,倒是我多虑了。”
车子一路开到蜀南商报报社门口,看看时间也就是下午一点半,显然是来早了,估计上班还要有一会。
时迁拿过行李包道:“许主任,咱们就在这分手,各干各的事,再联系啊!”
“等等……”
许钟眯着眼睛看着窗外不远处道:“不急,你得给我做个见证。”
一路上,许钟都在考虑怎么跟刘伟山算账,始终没有什么好的点子,这会没想到刘伟山就出现了,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许钟推开车门,跳下了车,径直朝刘伟山走去。
刘伟山低着头,愁眉苦脸的,他的一篇稿子交上去,结果就石沉大海了,几经辗转,他才知道是被副主编扣下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派别,小小的报社也不例外,他偷拍许钟完全是为了迎合总编,可是副主编显然不待见他。
想想那一晚的情景,他还心有余悸,那个姓许的居然有摘叶伤人的功夫,一张名片居然削了他好几根头发。
低着头走路的刘伟山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感觉眼前暗了许多,抬头一看,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许钟眯着眼睛冷笑道:“刘伟山,你干的好事?”
刘伟山心虚不已,退了两步,嘴巴动了动,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刘星探,我就是那个豢养亵玩少女的无良干部。”
“啊?怎么可能。”
刘伟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许钟上前一把揪住刘伟山衣领:“王八蛋,不打自招了吧!”
“你放开……”
刘伟山抓住许钟的手腕,却是挣脱不开,口里依旧狡辩:“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星探,没想到你是个狗仔,还是被人当枪使的狗仔。”
刘伟山喘着气:“你想怎么样?这是报社门口,我不信你敢打我。”
“哦,就许你诋毁我,我就不能打你?”
啪的一声,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扇了过去,不疼,却是很响。
刘伟山捂着脸,当即眼眶就红了,不是疼的,是气的。人在怒急攻心之下,就会失去理智,不计后果。
刘伟山毫不犹豫扑了上去,此刻的他早已经忘了许钟“摘叶飞花”的本领。
看到刘伟山发起了飙,许钟马上主动挨了几下,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就是挠痒痒。不过,眼前这一幕却给了许钟些许灵感,他决定这一次不靠拳头解决问题,而要用点技术,用点谋略。
一个成熟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许钟马上朝车内的时迁一个劲使眼色,一个劲后退,是不是让刘伟山打中两下,偶尔也会反击一下。
时迁当即会意,举起相机一阵抓拍。
许钟节节败退,刘伟山如同凶神附体一般,疾风骤雨的攻击着。总之,许钟是一副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是大中午,可是这世上的人,就像少女脸上的小豆豆,即便是再少,只要想找,还是能找到几个的。
很快,就有了几个围观的国人,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着,却是没有一个上前拉架的。
许钟慢慢后退着,刘伟山却是愈战愈勇,许钟看到脚旁一块大半截砖块,立刻弯腰捡了起来,就朝刘伟山挥去。
众人眼前一花,不知道怎么回事,砖头就到了刘伟山的手中。
刘伟山还没整明白,一砖头就抡了过去,关键的时刻到了,时迁不愧是私家侦探,抓取的都是极具代表性的场景。
只见,刘伟山一砖头朝许钟脑袋砸去,许钟脑袋一偏,砖块落在了他的肩头上,接着,他发出极其凄厉的一声“啊——”
然后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刘伟山拿着砖头,脑袋一懵:“我这是做了什么?”
围观的七嘴八舌议论着:“不会闹出人命吧!报警还是叫救护车?”
另一个道:“那么大个子,却是个银样镴枪头。”
许钟躺在地上,忍者笑,感觉有人走近,他运起了龟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