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摇摇头:“治疗是一方面,但是……”
正说话间,救护车的乌拉乌拉声打断了他的,张元奎马上道:“高洋,让救护车回去,我不去医院。”
张副省长是顾忌自己的形象呢!
这会,他也看出许钟的不简单了,有他治疗自己,根本不用去医院。
高洋看了看张紫怡,张紫怡朝他点点头。
本来,急救中心接到电话,听说省委大院有人得了急病,那个重视程度是不用说的,可是,到了院子里,还没见到病人,又被打发走,可谓来得快,去的更快。
虽然心中存在疑问,可是有高厅长出来解释,也就足够了。
许钟继续道:“治疗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在张省长您自己,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己爱惜呀!即便一下子戒不掉那些习惯,也要逐步减量。还有,通宵达旦的节目不能有!你必须做到这些,然后借助中药的调理,固本培元,正气充盈,邪气便不会入侵。”
“讲的太好了!”高政抚掌道:“没想到许钟对中医认识这么深刻,你的一番话,我这个对医学一窍不通人,都听得头头是道,深以为然。”
田芳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许钟的表现,当真是越看越爱。
许钟手掌抹过张元奎的头顶,取出那枚长约数十寸的银针,几个人看得啧啧称奇,即便是刚才还怀疑许钟的手段,这一刻也彻底相信了。
张紫怡拉着父亲的手道:“爸,就听许县长的,我要看住你。”
许钟道:“这样最好,他也只能听得进你的话。”
许钟说这话不无道理,因为,张元奎的妻子,张紫怡的妈妈,此刻正被挂在墙上。
张元奎喝了口水,在镜子上照了照,看着许钟道:“许钟,一个星期,真的能恢复?”
“问题不大,正好最近我在,隔天为你扎几针,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可以尽复旧观。”
“好,我听你的,我就把自己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
许钟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刻,他就是儒雅温和的医生。
“张省长,你的气性也太大了,作为你这么大的官,怎么沉不住气?”
张紫怡自责道:“都是我惹爸爸生气。”
“不就是个误会吗?”
张元奎摆摆手:“高厅长,你不是还有下家吗?”
“唉!您这……”
“去吧,去吧!”
“嫂子?”
田芳一看:“你要去我家,这真够晚的,得,老徐应该还没睡,我带你去。”
高政跟着田芳踏入徐书记的家门,心中惴惴不安,徐书记不苟言笑地给他让座,田芳给二人倒了杯水,就上楼去了。
高政还没开口,徐天南道:“高厅长,你知道我没有将工作带回家的习惯,有什么事,长话短说吧!”
高副厅长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徐书记,这件事半公半私,所以才敢贸然造访,来打扰您。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否则也不会出现……”
徐天南摆摆手:“不忙检讨,事情经过我都知道了,那个胡国良为什么要针对许钟?”
高政道:“是这么回事,胡国良的姑妈就是倪志强的老板胡宝香,现在,她除了是工商局的副局长,还兼着招商办的主任。这不,本来招商办就是个清水衙门,无人问津,但现在日本投资商一来,有人就眼红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市里有让许钟进招商办的意思……”
大家都不是初哥,都是在体制里混了多年的老油条,这种攻击政治对手的手法简直可以用拙劣来形容,但是,往往却也是很有效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副厅长已经无须再说,他在等徐书记的示下。
徐天南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道:“真的是让我很失望,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从不护短,可是,有些人的本位主义是应该敲打敲打了,否则,不利于青年干部的成长。”
你还叫不护短?高副厅长腹诽不已,口中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您看,要不跟倪部长商量商量?”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也可以通过省委组织部嘛!”
高副厅长倒吸一口凉气,抿了抿嘴,点点头,心说这次不光是胡宝香要倒霉,只怕倪部长都要受到连带啊!
所以说,斗争之前,一定要看清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你的对手是强大的boss,那么你只剩被轰杀成渣的份儿了。
通过今晚同徐书记的简单会晤,高政还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徐书记对许钟那不是一般的回护,而且是毫不避讳,毫不掩饰。
高政已经决定,一定要跟这个年轻人搞好关系,毕竟,那个家伙还是很好说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