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道:“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虽然,我们不要求一步到位,但是这个步子不能停,你明白我的意思,龙阳市的虹彩集团……”
徐天南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虹彩集团是国资委直属央企,跟省里一直没什么瓜葛。”
王勇不高兴道:“那么大的企业,为你们解决不少就业这一点总错不了吧!”
徐天南道:“这个我承认,可是如今因为经营不善,带来了更加严重的社会问题。”
王勇道:“所以,我们就要解决这个问题,虹彩目前还是央企,可是它月月亏损,国家不能再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
徐天南道:“那怎么办?关门宣布破产?”
“未尝不可!”
徐天南道:“王主任,您说的轻巧,可是具体工作还是我们来做不是,最大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啊!”
“是的,稳定仍旧是大前提。不过发展也是硬指标。”
“算了,虹彩集团我们接手,不知道国家能给什么政策?”
王勇笑道:“哈哈,那就说定了啊!从明天开始,虹彩集团就归你们省国资委管。你这么主动,那是最好,其实我们早已经研究过了,这个摊子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至于你说的政策嘛!我们再研究研究,最次就是按照当地的平均工资买断工龄。”
徐天南点点头:“你们上头都是不讲理的,不知道下面做事有多大的难处。好了,希望你说的那笔钱能够早些到位。”
“呵呵,一定争取。”
放下手机,徐天南眉头皱了起来,虹彩集团是个有着三十年历史的央企,也有过曾经的辉煌和不可一世。同很多大型国企一样,它败在了一届又一届领导手中。单看虹彩还有多达三位老总都在监狱里服刑,就可略见一斑。
正如王主任所说,这个烂摊子自己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那么,徐天南不如大大方方接过来。当然,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他不认为这个企业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只要换上一批管理者,再给上一笔钱,它一定能活过来。
徐天南曾经做过一番调查,虹彩集团在整个蜀南省来说,都是比较大的企业了。在职的职工包括家属在内将近十万人。这么庞大的群体,都依附这样一个企业生存,如果这个企业一旦倒下,龙阳市,乃至蜀南省的稳定从何谈起?
本来,虹彩还有一笔钱,可是,再一次被党委书记郝魁挪用,投入到本企业的股票当中,并且被成功的挂在了高处。
自那次以后,郝魁也不在上班,他就在家中坐等纪委人员的到来。
徐天南也了解到了这个情况,可是,他迟迟没有出手,因为,她还是央企,出师无名。不过现在,他可以动了。
虽然虹彩集团是央企,即便没落了,也还是国企。但是,企业里,党委书记的权力还是靠边站的,最多,挂一个副总的职衔。
郝魁一直担任着党委书记一职,他为什么有挪用公款炒股的权力呢!
那是因为,虹彩正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现任总经理刚刚被逮进去,郝魁得以短暂的党政一把抓。
单看郝魁的表现,虽然企业每况愈下,这些领导仍然前赴后继,这样的企业唯有败亡一途。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徐天南在考虑,将虹彩接过来以后,让谁来当这个总经理,又让谁来当这个党委书记。
张耀辉默默跟在三个女人的后面,往自己的桌子走。
就在路过一个包厢门口的时候,一座肉山挡住了四个人的去路。
说肉山毫不夸张,此人身高约一米七五,但是身体最宽部分竟达一米,令人无法想象,他的身体里都装的是什么。
看到他的模样,人们马上会联想到日本的相扑运动员。
肉山旁边立着一个又瘦又低的国人,谄媚的脸上分明写着“汉奸”二字。他对着“肉山”耳语几句,然后猥琐的看着面前三个女人。
“肉山”体积庞大,身子却也不呆板,双手一探,在胡冰冰和许子衿惊呼声中,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将二女扔进了包厢。
包厢的推拉门一开便随之关闭。
一切发生的太快,高晓雨和张耀辉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汉奸看了眼高晓雨,马上又对着“肉山”叽里咕噜说了几句。
于是,“肉山”馒头一般的大手就朝高晓雨捉来。
高晓雨根本没来得及躲闪,便被抓住了一只胳膊,然后往包厢方向一拖。
就在这时,张耀辉扑了出来,死死抱着高晓雨。
高晓雨不知道这是哪来的野人,居然敢在这个法治社会当众抢人,她被对方拽的好不疼痛,骂道:“王八蛋,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扯拽。
肉山的力量跟体型完全呈正比,张耀辉和高晓雨两个人都被拉的直往前走。
看到张耀辉死死拉着高晓雨,肉山断然放开了高晓雨的小手,冷冷一笑,合身撞向张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