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击溃了张向东的挑衅闹事,云氏迎来了一段和平时光。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悲伤情绪也一点点归于平淡,云府上下逐渐习惯了某种不情愿的缺失。秦玉也慢慢恢复了生机,回娘家的次数越来越多。
云氏集团的内部改革没有了外在因素影响开始走上正轨,尚睿峰虽不太情愿也还算配合,好在他争取到矿山的管理权也算聊以慰藉。这一天,与集团经理洪显达交割完沙场的事务,尚睿峰心情有些郁闷,叫了几个亲近的手下到长白狗肉城大喝了一顿。
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尚睿峰喝了个酩酊大醉,沙志等人也是歪歪斜斜,只有阿健需要开车还保持着清醒。阿健让沙志司机帮忙把尚睿峰半扶半抬的弄进车里,先行离开。
尚睿峰老婆回娘家了,这几天一直住在矿山办公室-其实就算尚睿峰老婆在家,阿健也不会送他回去,他可不愿听那个娘们埋怨、唠叨个没完没了。阿健车到中途,电话响了。通往矿山的是条土路,阿健只好把车停下来,摸出电话一看是老家的号,不觉皱起了眉头...
阿健是福建人,在家时就不是个老实本份的主儿,从小就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二十七岁上家里人好说歹说才从外乡给他定了个媳妇,开始两年还好,小俩口新婚燕尔、柔情蜜意的,阿健也不出去鬼混。
可第三年媳妇一怀孕他就故态萌发,更变本加利的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就在孩子两岁那年因打牌时发生争吵失手砍死了人,这才跑到东北避难。母亲气病了,媳妇也跟人跑了,只剩下六十多岁的老父亲拉扯小孙子。
这两年阿健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阿健父亲便也越来越频繁的打电话要钱。阿健欲待不接电话,可又怕是别的事,犹豫再三还是接了...
回到矿山喊人将尚睿峰弄到床上,阿健一个人坐在外间屋的沙发上闷头抽烟-刚刚父亲打电话说母亲需要做手术,得先交八万元押金。可自己上哪弄去啊?这一年多他所有收入几乎都寄回去了,还从老板哪预支了半年工资,就算自己再厚着脸皮求老板也不可能借他那么多呀!
里屋的尚睿峰鼾声如雷,阿健却没有一点睡意。烟头一个接一个的丢进灰缸,很快就堆满了。阿健正一愁莫展忽听里屋噗通一声吓了他一跳,赶进去时却是尚睿峰趴在地上,犹自打着呼噜。
阿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正自喘息目光被床下的一个黑色密码箱吸引住了,心中不禁一阵狂跳,下意思看看房门急忙把尚睿峰刮起的床单放下来。回到外屋阿健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小黑箱子他并不陌生,那是他带人抢回来的,里面是张向东的价值一百万的货。阿健在屋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城西翠华宫门口,聂新昌送何雪走出大门,来到自己的奔驰跑车近前何雪转过身,“二哥,请回吧!”聂新昌殷勤的笑着说:“好、好,何总慢走。”何雪拉开一半车门又停止了动作,转过头说道:“二哥,我有句话想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