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郑经许可,郑萼拜唐居士为师,回房收捡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辞别双亲,高高兴兴的跟随师父走了。
这一路上,小妮子东张西望的,显得非常的开心。她顽皮贪玩,时常偷溜出门玩耍,但如果让父亲知道,必被责罚,郑经管得越严,她越向往外面的世界,这或许是后世所说的叛逆吧。
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在大街上游荡玩耍,不必担心会被父亲责罚,这心情自是好得不得了。
不过,她身上穿的只是寻常百姓过冬御寒的棉袄,而不是大户人家穿的裘皮大衣什么的名贵冬衣,脸上还戴了一张人皮面具,看上去就象第一次进城的村姑,这是她拜师后学的第一课——易容术。
让这位郑小娘子郁闷的是她这个自小在长安城里长大的本地人,却认不得几条路,还得依靠第一次来长安的师父带路,让她非常的难堪。
唐居士表现出了对爱徒的关怀,一路上都牵着她的小手儿,生怕她会被过往的行人冲散似的,一直护在她身前,这让小妮子感受到了被人呵护关怀的幸福。
两人穿过几条大街,走进一条幽深的胡同小巷,然后进了一幢大宅院里。
这幢宅院表面上跟一般的中小户宅院没什么差别,不过,当郑萼在练功房里练习完师父所传的一套剑法后,师父在墙壁上按了一下,墙壁露出一扇暗门,她探头一望,不禁瞪大了眼睛。
暗门里边别有一番天地,里边第一间小室也象普通卧房的外间一样,再往里有一大一小两间房,大房是卧室,里边的摆设花团锦簇,极尽奢华,让这位娇生惯养、见过不少奢华排场的官家大小姐也咋舌不已。
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就好象踩在棉花上一般,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墙壁四面尽是重重粉色帐幔,除了一应高档奢华家什,靠墙有一张大床,比一般的大床还要大上一倍,简直就是两张大床合拢而成。
红色帐幔,大红色床单,红色鸳鸯绣枕,大红色丝被,同样刺绣鸳鸯戏水图,单这面料绣工,一点都不亚于专门进贡皇宫的娟帕丝缎,整个卧房花团锦簇的就象一间新人的洞房,燃烧的红烛,烧得通红的炭火散发出的暖气,让整间卧房温暖如春,透着几分的温馨,还带有几分撩人遐思的氛围。
另一间小房则是淋浴的澡堂,里边的布置只怕也不亚于皇帝嫔妃专用的澡堂,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澡池里盛满了热水,蒸蒸热气弥满整间澡室。
郑萼练了大半天的功,早已香汗淋漓,加之暗室内现处摆放一盆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温度暖和如春,穿冬衣也热得出汗,听师父说这温水是给她准备的,立时高兴得欢呼一声,匆匆脱了衣裳,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里。
等她泡够了,起身拿衣服时,才记得一时激动得晕了头,竟然忘了准备换洗的干净衣裳。
不过,师父心细过人,适时递给了她一套干净的衣裳。
郑萼接过衣裳一看,整张俏面立时飞红起来,忸忸怩怩的不敢穿上。
衣裳是红色的,是她喜欢的颜色,而且质料上乘,柔软光滑,绝非一般的大户人家能够穿得起,只是太薄了,薄如蝉翼,穿在身上,也没穿并无多大的差别,而且只是这么一件连身薄纱,别的衣物没有了,连肚兜亵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