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恭冷哼一声,望着几个官差,启唇道:“不知本圣主能不能过去检查一下尸体?”
几个官差相互对视两了一眼,最终其中一人回答道:“圣主愿意出面验尸,那是再好不过了。那就有劳圣主了。”说完,几个官差的眼睛便牢牢地锁定在司徒少恭的身上。
四方圣主可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不过只要他们留心,相信即便四方圣主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再他们的眼皮底下做手脚。
当下,司徒少恭上前对那具男尸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旋即抿唇道:“这世间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媚毒,中了这种媚毒,男子会*旺盛,精力充沛,若是没有解药,即便与女子交合也无用,最终会精尽人亡。”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了。少妇的眼眸深处更是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圣主的意思是死者是被媚毒所害?”仵作一脸惊愕地问道。
虽然他觉得眼前的男子所言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是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绝对不会凭空捏造。
“这种媚毒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只要将烈酒洒在死者的皮肤上,片刻之后死者的皮肤就会变成黑色。”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感到不可思议。
“来人,拿酒来。”
少顷,其中一个官差拿着一瓶酒走到尸体跟前,旋即拔掉瓶塞,酒水哗啦啦地浇到了死者的脸上。一时间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死尸的脸,等待着奇迹的验证。
果然,不过半盏茶的工夫,男子的脸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迅速变色,最终整个脸简直如黑炭一样。
“圣主果然明察秋毫,医术超群。”
“是呀,终于真相大白了,看来圣主的徒弟果然是被陷害的。”
“圣主医术如此高超,他的徒弟自然不会差。”
“看来刚才那个女人是在说谎了。”
真相大白之际,那个女子正打算偷偷溜走,却不想被几个官差逮了个正着。
“怎么?想逃走?没门儿!害得官爷我差点儿冤枉了好人,真是罪该万死!”
“哼,老实说,是不是你谋杀亲夫的?”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真是最毒妇人心!”
面对义愤填膺的众人,少妇吓得瘫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圣主,官爷,饶了奴家。奴家陷害这位女大夫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哼,圣主的徒弟你也敢陷害,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几个官差讨好地围着司徒少恭,对少妇疾言厉色道,“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实招来!”
“奴家说,奴家全都说出来。”少妇吓得脸色惨白,战战兢兢道:“圣主、官爷,夫君昨晚正和奴家行闺房之事时,不知为何突然间精力十分旺盛,谁知正在奴家意乱情迷之际,夫君忽然暴毙,当时实在是吓死奴家了。接着便有一个黑衣人闯进房间,逼迫奴家,让奴家陷害这家医馆的大夫,就说是奴家的夫君是被医死的。黑衣人还警告奴家,若是敢违抗她的命令,她就要杀死奴家。所以奴家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陷害这位大夫啊!”
司徒少恭闻言,一双眸子瞬间怒火腾腾,阴郁道:“那个黑衣人究竟是男是女,有何特征?”
“回圣主,那个黑衣人蒙着黑巾,她……”不等少妇说完,下一刻少妇忽然倒地,四肢抽搐,瞬间嘴角溢血,死不瞑目。
仵作赶紧上前查看,旋即对司徒少恭回禀道:“圣主,她已经死了。”
司徒少恭握紧拳头,面具下的眸子冰火两重天。该死的,所有的线索全都中断了!不过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幕后黑手!
几个官差旋即开口道:“圣主,如今真相大白,这位大夫是被冤枉的,至于究竟是谁给死者服过媚毒,小的们一定会尽快查出来。”
司徒少恭发出一声低哼。这少妇事先就已经中了毒药,必然是指使她的黑衣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会有此一招。单凭这份心计就令这几个酒囊饭袋的官差望尘莫及,所以他根本就知道指望不上这几人。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司徒少恭冷然说道。
“当然,当然,圣主,小的们现在就离开。”几个官差生怕自己惹得四方圣主不喜,连忙回应道。话落,几人便落荒而走。
在场的围观百姓也渐渐散去,几个好心之人带走了那对夫妇的尸体。刚才围得水泄不通的医馆顿时清静下来。
水凝烟一脸戒备地望着白衣胜雪的男子,她并不知四方圣主和冥月国太子根本就是同一人,所以一时间摸不清对方为何会帮她。
此刻看着向她渐渐走来的司徒少恭,她浑身紧绷,心乱如麻。该死的,想了半天她竟然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