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戟岩一脸的审视,易北寒挑眉,薄唇一抿。
“你现在也应该有所体会吧?”
墨戟岩不自然地扯扯唇角,冷嘁一声,“不过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
易北寒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若真这么想,大可当着楚微微的面说这样的话。”
墨戟岩心下没设防,骤然被人提到‘楚微微’这三个字,心里登时一个抽痛。
见他默不作声,易北寒慢悠悠摸出一支烟,点燃,重重地吸了两口,“在不在意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奉劝你能抓住的时候就赶紧抓住,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墨戟岩沉下去的脸色越发阴鸷,潭低的深邃犹如激流涌进,“寒,你后悔了吗?”
易北寒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烟头,忽然直接伸手,大拇指与食指直接将闪着火花的烟头摁住,直至熄灭。
他的唇在颤抖着,一手拿起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整个手都在颤抖。
易北寒紧紧捏着手中的高脚杯,指间传出咯吱的摩擦声,他微微眯起眼,经营的水珠已经溢出眼眶。
墨戟岩知道他心里的痛被提起,知道自己问这句话明显就是废话。
若是不后悔,这四年来,他不用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然而过了许久。
易北寒忽然冷冷笑起来,眸子里聚起沉痛。
他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酝酿,低低沉沉的一句话。
“后悔,我都后悔死了……”
………………
早上六点钟,两人才散去。
易北寒滑进和黑色座驾里,瞥了一眼明显醉的不轻的墨戟岩,“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