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的快死了,他多想回到从前,回到从前的任何一个时刻,哪怕是痛苦的时候——
只要是和夏言在一起,只要身边有夏言。
“寒……”易美凤突然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北寒,声音突然温柔起来,“寒,你知道的,赵若杉是我这一生的噩梦,所以只要看见她的影子,我就会疯掉,你忍心看着妈回到过去那些疯子一样的日子吗?”
“可是没有了夏言,我也会疯掉。”他的手在颤抖,脑海里都是刚才夏言带血的手,和擦眼泪的模样。
他一手撑着旁边的柜子,勉强才算站起来。
他冷笑,眸色可怕的发青,唇角抿着一丝让人惊心动魄的血丝。
易美凤眸光流转,转身向楼上走去,扔下一句话——
“还是那句话,要么我死,要么她死!”
客厅墙上的时钟一下一下地敲响,空落落的客厅里显得分外荒凉。
他艰难地挪到沙发边,拨通了墨戢岩的电话。
“寒?”墨戢岩开口喊了声,却没人回答。
过了几秒,正要挂掉,易北寒却终于说道,“你在哪里?”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有事直说就是。”
“你帮我多盯着点夏言,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派人盯着不是更好吗?”
“别人我不放心,况且我也不方便再插手她的事,她刚从我这里离开,手受了伤,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
“老太婆还是不放手?”墨戢岩郑重其事地问。
“要么她死,要么夏言死。”易北寒语气淡然,“如此看来,只能是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