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要一睡着,就都是噩梦,要么是爸爸离开我了,要么是易北寒离开我了。”
“梦都是相反的啊,这算是美梦不是吗?你呀,就好好地休息,别乱想行不行?小产也是有月子的,你现在还没出月子,就这样折腾,以后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夏言笑笑,“但愿是相反的,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直到夏言回了病房,楚薇薇才给慕容少川打了电话。
“堂哥,那边的事情,夏言的爸爸还能撑多久?”
“没有什么期限,随时可能离开,伯父这几天一直在问夏言的事,像是自己也觉得时日不多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今天已经问起我了,毕竟手术的事不能再推。”
“我再看看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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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了十天,三月的天气,气温已经微微回升。
医生说让多给易北寒做全身按摩,偶尔也可以推着他出去走走。
怕临时出什么事故,夏言便只推着易北寒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a市的空气总是很潮湿,即使是三月的天气,也还是冷的厉害,易北寒的脖子上围了夏言那天买的那条围巾。
夏言在背后推着轮椅,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更加瘦了,尽管这样,却还是一点都不印象他的风姿。
只是病服配着这条围巾,确实是有些不搭了。
她不停地跟他说话,偶尔蹲下来握住他的手,一手划过他深邃的轮廓,嘴里说着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没关系,现在只是换做她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