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的手指抚在脖颈上,刚才易美凤的力道过大,她这会还隐隐觉得她的手还掐在上面,让她心里一阵恐慌,她看见易北寒发冷的目光射过来,想跟他解释一句什么,可是张了张口,才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整颗加速跳动的心脏就跟一把锤子,一锤一锤落在她身上,让她心里疼的厉害……
易北寒抱着易美凤疾步跨出卧室,整个卧室也随之安静下来,夏言的身体瘫痪在船上,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心里一片疼痛——
有什么液体从额角缓缓流下,模糊了视线,用手一抹,泪水夹杂着鲜血……
她也受伤了,他眼里只有他妈妈,所以才没有看见她吗?
虽然知道不该做这种愚蠢的比较,但是她还顿觉心口一片凉意在蔓延,冰封……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后来,她好像听见了小gary的叫声,又听见了谁的叫声,她已经无法辨识,也无法张嘴,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叫她喘不过气,是易美凤又来掐她了吗?
易北寒不管不顾她的死活,想到这些,昏迷中的夏言顿时泪流满面……
“妈-咪,你怎么又哭了?”
小gary抓着夏言的手,亮晶晶的泪珠不断从双眼里冒出来。
听闻道小家伙的抽噎声,夏言缓缓睁开眼,亮堂的光线有点刺眼,她费劲地睁开了好几次,直到阿展用手遮去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夏言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儿子小gary哭泣的小-脸,明朗的房间,还有阿展不苟言笑的脸。
刺鼻的医要味窜入鼻喉,不用问,就知道自己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妈-咪,你醒了?头还疼吗?”
小gary用手擦了擦眼睛,趴上前,看着妈-咪,小小的脸颊上写满焦灼。
夏言忽然又释怀了,是不是每个做儿子的永远会把自己妈妈排在自己心中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