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地走出医务楼,夏言也没有精力去想自己出国这件事是不是太荒唐,但思来想去,又觉着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易北寒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找到她了……
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她身边路过时,又忽然转过身,挡到她面前,温和一笑。
“嗨!”
“呃?”
夏言看着面前的男人,呆愣地眨了眨眼,稍后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你好,季医生。”
“那个有妇之夫在住院?”
???
夏言又是一愣,才想起自己刚才跟他提过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不是,是他太太在住院!”
季煜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继续揣测。
“他的太太不仅没有责怪你跟她丈夫的事情,反而慷慨地帮助你?然后你现在感觉很愧疚?”
“……”
夏言不由地用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写字?
“别怀疑,我不是什么算命的,我只是一个解剖医生!”
解剖医生有看穿人心思的本事?
但是对于这些夏言现在提不起任何兴趣,只见她沉重地叹了口气,顿了顿,仰着头问。
“可以借我笔和纸用用吗?”
“当然可以!”
片刻后,休息室内,季煜森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镜片下一双灼灼幽深的眸子总是有意无意地瞟过对面书桌前低头认真写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