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
喜怒哀乐,恩怨纠缠,一样样都透彻明晰。
有些话说不出口或者也很遗憾,
有些关卡跨不过去或许也令人不甘,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大家不过是俗之又俗的人,
不肯相忘于江湖,
人生有味是清欢,
那些琐碎的欢喜,握在手中才足够真实。
那些已经过去了的爱,适时的放手才是正确的选择。
。ooxx。
花自弃又开始她无敌可爱的招牌表情,吸气..含着..然后慢慢的吐出那口气..
冷唯别不动,我们都不动..
过了一会儿,夏桀说:“花,让存在下去吧。”
花自弃没出声,然后看了看我。象是征求我的意见,
我摇头,态度坚决。
花自弃看了看夏桀,轻声道:“她不愿意。”脸上有一点点调皮一点点笑。
夏桀推了门出去。一直走向冷唯别,两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一起..夏桀居然没和冷唯别说什么话,只是陪在他的身边,静静的吸着烟..
画面很养眼,真的,电视里也少见这么帅的两个男人,这么不做作的站在一起,什么话也没有,就是静静的..
烟忽明忽暗..
我坐在那边,看着这两个强大的家伙,很无语..我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虽然两个人都很悠闲的站着,但又似大型野生动物般冲满的伺机猎杀的力量。好象随时冲起来去做点什么事,都不会让人意外。
花自弃拿了包零食给我,我默默的接了,两个人咯吱咯吱的吃..
然后,花自弃叹息:“我的耐心最不好了。看到你们三个这样,我就觉得好无力啊!要做什么做呗,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呗,摆什么酷啊。到最后应该解决的事还不是要解决,拖泥带水的除了显摆他们的超出常人的冷静还有什么?”
我想一想,觉得很对。推开门下去,没必要折腾花自弃。
风很大,太阳也大,乱了我的发,但,心不乱..
。ooxx。
两个男人看了看我,然后,夏桀走开..
“我要走了!”我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我欠你的也好,你欠我的也好,都算了吧。这种日子太痛苦了,我过不下去。我想重新生活。”
冷唯别的腮边青筋隐隐抽动,眸子里阴狠的光好象要把我射个洞出来。“不准,我不准!”
我转身离开..我话已至此了,我已无话可说了。不是因为我理亏、不是因为我词穷,而是我看终于看懂了冷唯别,他一直是在,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在爱我。我的确没他聪明能干,但是我至少懂得,爱,就是,永远不能勉强对方。
后面的脚步声,我没有逃,听不出来,猜也猜得到是冷唯别!
手被抓住,后背就被拖进一个愤怒的怀里,这个男人没完没了的执着,究竟是为什么?冷唯别紧紧地搂着我,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让我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一股淡淡的香味冲击着我的鼻息..连这种香味都带着一种霸气,和他身上的气质紧紧地贴合。
我禁于他的怀里,没有回头,山风猎猎,迎面吹来,将我的长发吹向他..
耳边是冷唯别热切的低语:“别走,在在,我们一起重生。”
心,颤抖了一下,然后,我努力咽下升腾而来的悲凉..摇头..
“你这样的男子,为什么要这样执着,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执意留恋那过去的小小快感又有什么用。我不是你能圈养的金丝雀,不是鸽子,不是鹦鹉..我是一只wild。bird..天空才是我自由的家。你爱我,让我飞吧,你不爱我,也让我飞吧。”
“不要,我不放你。”冷唯别的高傲里已经有了些悲怆的绝望,大概他已经意识到了我的离去,不是怀恨不是装腔作势,不是手段不是别的,是因为,我是真的,要走。
..离开他,就是我唯一的追求。
我不想让这个高傲的男人变成如此的卑微的存在,不如狠一点,快刀痛快,大家彼此干净!我,咽下伤痛,语音坚定的说:“冷唯别,请你走吧。永远的在我世界里消失。我不要再..看见你’。
我的话很惨忍,但我的心在战栗..那么,那么痛的战栗..
这是一把双刃剑,伤了他..我也觉得痛啊。
泪,还没有流下,就已经被风吹散..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冷唯别的声音开始冷..开始硬..开始透着伤痛..他的手好用力好用力的束着我,好象我会随猎猎山风化羽而去..“我真想活活扼死你!掏开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才是对的,冷唯别手段再狠,我只要抱定信念,他,又怎么可能留住我。
冷唯别,我好话坏话说尽,但,他就是不放手,这个男人喜欢装得自己很有品味、很优雅,其实骨子里,就只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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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花自弃兴奋的叫了起来:“有人来了,战斗开始!”终于有人来打破沉寂,花自弃想必也很感谢那些人吧。她跳下车来,清丽的眸子闪闪发亮,一脸的快乐..
冷唯别伸手把我塞进车里,关好车门,然后在外面按下控制锁,跑过去和夏桀他们站在一起。
来了一辆车,车上只下来四个男人,看起来稍稍占了一点上风。
我们在上坡,他们在下坡..
来人慢慢向上走过来,然后花自弃是第一个冲过去了,还差一二步的时候,她跳起来,一个好漂亮的回旋踢,简直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一脚把本来就处于下坡的男人倒在地上向下滚过去..
好崇拜啊!
花自弃..女人中的战斗机!极品啊!
看到花自弃冲过去,夏桀也冲了过去,举手投足间气势也逼人,虎入羊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冷唯别铁青着俊脸站在哪里,阴沉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可是握紧的拳头、绷直的背脊,样样说明了他如今有多火大,差一小步便完全爆发..
可惜,四个人,没过得了花自弃与夏桀那一关,直接趴趴去了。
花自弃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快上车,来了一卡车人。”
冷唯别上了车看也不看我,车发动了..我,又回去了!
郁闷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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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打电话过来:“到前面让我超车,然后你们跟我一起走。到我家去,我妈妈做了菜。”
声音真轻松啊,她真要把这一卡车人带回家吃饭吗?
不过,我想,有花自弃这样的女儿,他家里的人的心脏一定够强吧。
冷唯别让了路,花自弃的车呼一声冲了过去..
好吧,我后来明了了,卡车哪里能和我们比车速,那完全是电影里胡说八道的事,远远的就看那卡车在我们倒车镜里愈来愈小,愈来愈小,终究不见了..
车内,我们二个人没有互看过一眼。气氛冷凝..
好在..花自弃家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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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空座落在城郊结合区,也就是现在的所谓开发区,一边还留着青山绿水的乡户人家,一边已是高楼林立的商业住宅区了。
花家是中式平房,用树篱围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种着许多蔬菜。只有最左边有一丛红玫瑰正迎风招展。算得上万绿丛中一点红了吧!
紧贴着花家左边正在深挖地基,我目测一下,这地方最少要盖三十层楼才会挖这么深的地基,足足有几十米的感觉。
听花自弃说:附近的居民都搬走了,只有花家那个固执的爸爸打死不出让祖屋。
因为正在施工,机械的噪音很大,震得耳朵痛..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我想必不会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吧。
花自弃也不招呼我们,和夏桀一起先进去了。
冷唯别看着我,他的眼神有一点不一样了,不再含有柔情,只是冷..只是寒..我一步一步走在他的前面,每一步..都坚定!
花家客厅和现代住宅相比,有点空洞阴暗。不用空调也将暑气消了不少。
家具都是仿明代的红木器,十分古典。
我见一个中年妇人布衣钗环立在厅中央。她大约三十几岁,身材保持地非常好,有胜过花自弃之感。皮肤也很奶白,容貌亦清清秀秀,五官都很细小,淡淡地眉,细细的眼,弯弯的唇。虽不明艳,但给人一种十分舒服地感觉。
看花自弃亲呢地环着妇人的腰无语地撒娇,眯着眼,一股子我今年才上幼儿园的表情,我用鞋跟判断出这位就是花妈妈了。
“菜已经备好,大家这边用餐吧。”花妈妈极富古典气息,她头上插的钗,耳上吊的环,细看看,绝非凡品。
餐桌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全是家常菜:西湖醋鱼、八珍烤鸡、麻婆豆腐、醋溜排骨、蓑衣黄瓜、肉末苦瓜、酱爆青椒..但做得很精美,特别是一道蓑衣黄瓜。一根黄瓜切了无数刀后,还是一根完整的黄瓜,刀刀相连,刀刀不断,摆入碟中,盘成龙形。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番茄雕成荷花状,摆在龙形黄瓜边,红绿相间煞是好看。
我却没有胃口。咦,我发现大家都不太有胃口,想了一想,大概是声音太吵了吧。
花妈妈说:“自弃,你拿餐刀把八珍烤鸡给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