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他。
宁愿选择以死亡去面对宫泽,选择以死亡惩罚他。
这六年,不知道多少次打开过这个盒子,一字一字的阅过她那封绝情残忍的留书。
甚至可以一字不差的倒背下信里的内容。
他需要不停的让自己痛,才能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在活着,而不是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好半天,路易斯放好盒子,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往后面的沙发上靠去,顺手开了房间里的电视。
嘈杂的新闻声在房间回响起来,才显得不那么空旷。
“少爷。”
外面,孙骁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才拿着一杯水进来。
这六年,别墅里除了佣人就几乎没什么人了。
他几乎变成了整个维纳区第二个主人,形影不离的跟在路易斯身边。
进来看到地板上滚落的酒瓶,孙骁眉头冷蹙了一下,默默的捡起来放好,才走到路易斯身边。
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合着眸子,听着电视里主播的声音。
身上还散着微醺的酒气。
“少爷,德诺给你开的药。这两天佣人都不在,别忘了吃。”孙骁把水杯放在茶几上,从地下的收纳盒里找出路易斯的药。
“放着吧。”路易斯这才睁开眼,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