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宫泽才抬起头,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机械的拿起一边的番荔枝就往嘴巴里塞去。
“宫sir。”布鲁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吃惊又略带疑惑的看着他,“佛头果需要去皮的。”
宫泽顿了一下,才猛然间发现自己咬开的水果皮在唇间泛着淡淡的苦涩。
手臂晃动了两下,目光游离的吐掉了嘴里咬了一半的水果。
“宫sir,您病了?”
布鲁斯从来没有见他这副神态,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盲目的重复着一些没有意义的动作。
宫泽抓过桌上的杯子,突然狠狠的把剩余的水灌进了喉咙里。
温水已经彻底凉透,顺着喉咙滑到胃里。
茫然间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bruce,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my father?”布鲁斯愣了一下,宫sir极少关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退休前是新泽西州的一名警官,退休后因为在街头跟歹徒搏斗而过世了。”
说起自己的父亲,布鲁斯显然是有些骄傲和自豪的。
宫泽莫名的哂笑了一下,“好,好。”
他连连的说着好,又迷糊的呢喃着,“用我们中国的话说,你也算是子承父业。”
布鲁斯挠了挠金色的自然卷,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很多正义的观念都是父亲传递给我的,他是我的启蒙老师。”
“……”
正义的启蒙老师……
布鲁斯的声音明明已经停了下来,却在他的耳边不停的环绕着,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