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罢后,北宇浩然等人来到别院,这是城府专门为迎接上级官员所准备的,里面的装潢、生活用/read/704/
而敬宣又跟心腹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从刚才酒宴上的情况看,北宇浩然对他们不偏不倚,好象处于中立,特别是苏家的事,只是一语带过,并不显得很上心,可敬宣一帮人也不是雏儿,知道这官场上的事儿都是真真假假,真的可能就是假的,假的反而就是真的,不到最后,永远都不要下结论。
敬宣道:“甫力,这件事你怎么看?”
甫力道:“做两手准备,看他今天在宴席之上,开朗大度,这种人最好打发,表表忠心,出出死力,有什么过错,他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就怕他表里不一。”
敬宣道:“此话怎讲?”
甫力道:“他这次出巡,早不早,晚不晚,刚好卡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如果说不是为了我狼牙城的事而来,说出来谁都不会信,但他来了之后,对此事却一语带过,这是什么意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这样的话,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反正他新近上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是出了事,也、、、”
一名仆人端着茶水上来了,敬宣正听甫力说到紧要处,被他一打扰,不耐烦的伸手去拿茶杯,不料却偏了一点,将手抵在了盘子上,一下便将盘子打翻,茶水全倒在了他的身上。
敬宣勃然大怒,喝道:“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仆人赶紧跪下,哀求道:“大人,饶命呐,刚才是大人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盘子,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敬宣来气,怎么,你还敢怪在我的头上,怒气更盛,喝道:“他娘的,你这个贱人,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怪在老子身上,真是反了,来人啊,把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死了就拿去喂狗。”
甫力见状,不但不劝,反而说道:“城主大人,这个死贱奴,也太可恶了,出了事就往主人身上推,要他何用,一刀剁了算了。”他知道敬宣的脾气,当然会顺着他的意思,煸风点火。
其他几名同谋都也纷纷责骂仆人,欲死之而后快。
敬宣本是军人出身,脾气本身就暴烈,听甫力如此一说,把手一挥道:“这死贱奴,不长眼,死了也是活该。”
这时,几名执法家将已经进屋,敬宣喝道:“拖下去,往死里打。”
几名武将如狼似虎的把那名仆人拖了下去,但其中一人刚好是这仆人的亲戚,于是向其他人求情道:“几位兄弟,这人是我亲故,大家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如何?”
那几人到底是朝夕相处,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是答应了他,棍棒挥下,只往吃痛但不致命的地方招呼,待打得他昏过去后,便佯当他是死了,回报敬宣道:“城主大人,贱奴已死,如何处置?”
敬宣把眼一瞪,喝道:“还用来问我吗,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几名武将得令,便用马车载着仆人,出了城主府,出去之后,自然是那名家将请客喝酒,他自己却把那名仆人悄悄的送回家去。
这名仆人叫阿大,他是这名家将的堂姐夫,家将架着马车,急驰而行,来到他家,一进门就大叫道:“堂姐,出大事了,快来。”
堂姐赶紧迎了出来,一见堂弟肩上扛了个人,大吃一惊,问道:“阿弟,这人是谁?”
家将叹了一口气,将他放下,堂姐这时才看到是自己的丈夫,已是奄奄一息,哭道:“阿弟,这是怎么回事,你姐夫他是怎么了,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家将道:“先别问了,你快去把郎中请来,把他救活了再说吧。”
堂姐急忙出了门,找来郎中,经过一番救治,阿大终算醒了过来。
郎中走后,阿大看着家将,一行眼泪滚了出来,家将忙道:“姐夫别哭,只要命捡回来了,其他的都好说。”
堂姐追问道:“阿弟,到底是谁把阿大害成这样?”
家将有些为难,因为敬宣到底是一城之主,位高权重,就是自己也只是在他手下讨饭吃的一名小小家将而已,如何敢跟他作对。
堂姐看了看阿大,哭道:“你向来性格温和,不知这次是那个凶残的家伙,竟然害你的性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家将知道堂姐性情刚烈,敢说敢做,怕她出事,于是道:“阿姐,这件事就算了吧,不要再追究了,算是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