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格的心又白凉了,这一箭还是没射向他,他心里一松,又跟着一紧,不禁为北宇浩然和杜维丝担心起来,可并没听到意想之中的叫声,他不禁心生佩服,真是好样的,挨这样一箭,连叫都不叫一声!
这时,却听黑风惨叫道:“你,你、、、,”霍格转头一看,原来这一箭正好又射在黑风的双腿之间,但显然方位稍稍偏差了半厘。那箭贴着他的大腿,划破了一点小皮,出了一点小血,并没伤到筋骨,可给黑风的感觉却如临地狱,‘到底是有意偏的,还是无意?如果下一次,再偏一下,不管有意无意,老子下半生就完了、、、、、、、’
北宇浩然三人也呆住了,虽然他们对黑风并没什么好印象,但这秦如行事也太过离奇了,他们还没想通,秦如的箭又举了起来,可这一次却是正正的瞄着走得最远的北宇浩然。
秦如道:“我也不想杀人,你们要怪就怪他吧!”
霍格闻言,大叫道:“女侠且慢,且慢,有事好商量,给我一分钟,我一定让他二人回心转意。”
那秦如全身一震,弓箭往下一垂,口中痴痴念道:“回心转意,回心转意、、、”霍格不知怎么的,全身爆发了巨大能量,吱溜一下,腿能走路了,他一下跑到北宇浩然跟前,苦苦道:“我的爷,现在回头还不晚,刚才不都给你说了吗,别惹她,这是个女魔头,咱先顺着,找机会再离开,何必现在整出个你死我活呢,搞不好就一点机会没有了、、、”
霍格这么一说,杜维丝也有些犹豫了,她说:“是啊,大能凡,咱们又不是非要赶一天两天的时间,不如就按霍格说的办?”
北宇浩然心想,他们说的也对,我又不争这一天两天,商队虽说被扣,但一时之间也并没有性命之危,如果现在我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就终无出牢之日了、、、、如此一想,便转过身来,霍格大喜,抱着他用大嘴在额头上咂了一口,叫道:“我的亲爷,谢天谢地,你总算想明白了!”
三人向回走来,却又愣在原地,那秦如又清醒过来,白刺刺的箭矢正对着三人,霍格忙挥着双手大叫“女侠,别射,别射,我们不走了,三个都不走了!”
秦如竟素颜一展,笑容绽开,“是的,你们三个都走不了了!”
三人大骇,原来她竟想一个不留,统统杀光。只不知她到底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这次任务绝密,不能泄露半点,所以刚才黑风话说一半,就被她一箭射断、、、、、但此时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大家多想,一切都在瞬息万变。
杜维丝见她弦如满月,脸色怪诡,情知不妙,急切之中,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大喝一声:“大胆贱人,胆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北宇浩然和霍格听她一喝,这才想起,自己可是奉了军令,替公主办事,不由胆气顿生,挺了挺胸膛,一付狐假虎威的样子。可随即又泄气的一想,我的姐,在这荒山野岭,这令牌算个鸟,她要下毒手,谁也管不了啊!并且这令牌一般也只有军政人员才识得,这帮平民草寇认得什么?
谁知秦如见那令牌之后,竟全身一震,眼睛也清明许多,“小丫头,令牌谁都有,少在这里张狂。你跟我来,我问你几句话。”两个女人走到一边,窃窃私语起来,留下霍格黑风几人在一边干瞪眼。
黑风这次是完全栽了,这一辈子,只要有霍格在,他就永远不敢再回老家,不知怎么的,他恨霍格,比恨秦如还要多些。如果今天没有这小子,老子从这片森林里出去,还是黑风老大,每年回家还是前呼后拥,威风八面。可现在,唉,老子怎么这么背时,先是遇到这个女魔头,再又碰到小霍子这个楣星,他一定要死,非死不可、、、、他的心里,早已给霍格定了无数条死罪,也判了无数遍死刑。
霍格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打小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怎么会不知他的心思,一看他那付眼发愣,嘴角轻抽的样子,就知道在给老子想罪名,哼,到时,谁死在谁手上,还不一定呢,老子现在也不是吃素的,当过兵,坐过牢,杀过人,放过火,走过私、、、、、、唉,老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不冤、、、、、、
北宇浩然没心肠理他两个,他瞄了瞄杜维丝和秦如二人,见她俩在一棵树下,越说走得越近,到后来,竟然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他叹道:“女人啊女人,真是让人费解啊、、、”
过了好一阵,两女才一齐走了过来,秦如看了北宇浩然两眼,怪模怪样的,北宇浩然忙浑身上下打量一番,自己哪里不对吗?
杜维丝摆出一付老大的样子,说道:“现在,我决定,我们这支猎队,跟秦姐姐的合并!”
‘亲姐姐’北宇浩然一声恶心,站起身来,把手一举,奋然道:“我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