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穿得与你们不一样,就是奇装异服。”
“那人弓弩术无人能比,并且能引雷作战!而且,还说服了慕绯国七皇子,与咱们签订三十年和平协约。”
“引雷作战?”闻声,右元明微微举着毛笔愣了愣,五秒钟以后,墨滴不小心滴落到那纸上。右元明看着弄脏整副字画的那一点,紧紧皱着眉心。
台下的那人看到没有了声气,他微微地抬了抬头看着台上的主子。“丞相?”
闻声,右丞相稍稍回过神来,然后缓缓地搁下笔,将那张仅仅只被一滴墨汁毁掉的字画揉起来扔到了地上。
“是崔云的人吗?”
“回丞相,据简国舅信中所说,那小子与崔将军,似乎有龙阳之癖。”
“什,什么?这崔云…”
“可那小子生性狡猾,曾劫持过简国舅去兴朝,在慕绯国皇宫里头,更是挟持了七皇子要挟慕皇。不知道她与崔将军的关系,是否只是掩眼法。”
“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留着是祸害。”右丞相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绕过书桌走向那名手下,“李使,去让夜魅的人,把那小子处理了!免得养虎为患!”
“那,崔将军呢?”
右元明浅浅勾扯着嘴角,“那小子如今还有利用价值,他的小命暂且能先留着。而且…想将他铲除,也不是简单的事儿。”说着,轻轻拍了拍李使的肩膀,“去吧。”
“是!属下告退!”李使抱拳向其再一个鞠躬,然后退着几步离开了丞相府书房。
当李使推门离开之时,碰巧见到身穿浅绿襦裙的三小姐右慈前往书房,随后他马上往旁边微微弯身站着让她先走。“三小姐。”
“李大哥,爹在屋里吗?”
“是的,丞相在里头写书法。”
“嗯!”右慈微笑地应声继续往前走。
待右慈推门进入以后,李使才微微抬头看了看右慈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与悲痛。要是能将崔云杀掉就好!他自小就与慈儿青梅竹马,直到她二十岁那年,还没来得及向丞相提亲,崔云便从慈儿的眼里出现!
想到因为崔云的出现而让慈儿不再正眼看自己,李使就恨不得立马亲手将他杀死。
“爹。”
进入书房以后,右慈微笑地轻声走到书台前,看到地上竟然有被爹作废的画纸,她先是一愣,然后蹲下将那幅字画捡起来。
“爹,你不是从来不会丢弃画稿的吗?”她边说边将纸团打开,上面刻画着‘气势磅礴’四字,周围也有已经画好的点缀花朵,“此字写的苍劲有力,爹,你为何要将它丢弃?”
右元明瞟了瞟她手中的画纸,然后继续专注他手下的字画,“看到角落的那个黑点了吗?它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了,既然将整幅画都毁了,那就应该丢弃。”
右慈不懂他的言下之意,依旧一脸惋惜地看着手中的字画。她爹曾经虽是一介粗鲁的武将,可是一直以来便以字画闻名,手中的画如此精致却糟丢弃,不惋惜才奇怪。
最终,右丞相将手中毛笔搁下,然后转身看着右慈,“慈儿,你来找爹,就是为了欣赏字画吗?”
“爹的字画如此精妙,即便身为您的女儿,也百看不厌。”边说边将手中的字画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去拉着右丞相的手往茶桌的方向走去,“爹,明日早上我想进宫见姐姐。”
“怎么了?你姐又让你进宫陪她了?”右丞相边坐下边笑道。
“不是。”右慈轻笑地拿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桂妈刚从乡下回来,我让她做了一些姐姐爱吃的点心,明日给姐姐送去。还有…慈儿想问问皇上,崔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闻声,右元明轻笑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那明日就进宫吧,替爹问候一下你姐姐。”
“知道了。”右慈欢笑地来到他的身旁,然后为他捶着肩膀。
“咱们慈儿这么体贴,要是崔云那小子真能娶到你,那必定是他十辈子修回来的福气。”右丞相边享受着女儿的按摩边微微闭着眼睛说笑道。
听到他的话,右慈的小脸红了一丝,“讨厌,爹,你乱说什么啦。”
“难道不是吗?”右元明微微睁开眼睛地扭头看着她,“论外貌,我右元明的两个女儿可谓颜齐国之绝,论品德,谁能与你相比?温柔体贴,贤良淑惠。加上咱们右族的家世…这崔云小子哪一点配得上你了?真不懂你这姑娘家的心思是如何的,竟然会看上那小子。”
“爹!”右慈害羞地跺了跺脚,然后将手收了回去,“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右元明看着她轻笑一声,“好好好,不说不说,继续给爹捶一下吧,你的手势真的很好。”
语毕,右慈继续来到右元明的身后给他捶肩,而嘴角早已勾起了青涩的微笑。
而另一头。
“这鬼天气究竟要不要下雨啊?它是想憋死人还是想塌下来啊!”
马背上,阿符再也忍受不了那闷热憋雨的天气了。几日的赶路已经让她的屁股快要长出茧来了,这闷热的天气更让她想发疯。
边骂着老天边扯了扯衣服,真恨不得将卫衣脱下来凉快一下,可是里头穿的是贴身背心,即便她身材再怎么不出色,别人一看还是能知道她身份的。
崔云无奈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特意减缓了一下速度。
“这天马山就要下雨了,前方就是信都,先赶进城找个客栈,再好好休息吧。”
阿符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很不情愿地扫了扫她的短发。
虽然很不情愿,可最终她还是踢着马肚子,然后继续加快速度地往前走。
直到他们到达城门,天空的乌云总算也憋不住而‘哇啦啦’地下起了暴雨,在他们来到客栈以前,所有人都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随后阿符更是一边大骂着那‘鬼天气’,一边愤怒地走向房间。(某作:这货的确与那慈儿是两极相反的性格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