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语气清冷地说道,右手握着烈焰青桐鞕,将体内的古武之力注入其中,硕大的火焰登时燃起,将黑暗中的安乐城北城门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什么?”
邓德伍微微一愣,从城中向着城门处望去,虽然身体还不能站立,但是坐在马车上,邓德伍还是能够越过混乱的战场,将眼前的局面尽收眼底。
望着手握烈焰青桐鞕的秦渊,邓德伍的脸色一白,看着四周望向自己的疑惑目光,邓德伍用双手撑着自己的座椅,勉强坐直身体,对着众人高声喝道:“兄弟们,此战如果不胜,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华亭城里的家眷很可能会被人蹂躏残害,宗主大人虽然死了,但是少宗主还在,为了你们在华亭的兄弟姐妹,给我杀啊!”
说罢,邓德伍望着身边的侍卫官们,低声命令道:“去,将城门口守住,秦皇门的第二队骑兵还没有开始冲锋,只要将它们挡在城门外面,我们就有必胜的把握!”
“是!”
十几名侍卫纷纷答应,从腰间抽出长剑,呐喊着冲向混乱的战场,邓德伍看着这些人坚定的身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祈祷自己身边的这些涧山宗将士们能够在最后时刻,将秦皇门不败的神话打破,冰天雪地中被驱赶出安乐城,邓德伍明白,自己肯定无法带着这些残兵败将回到华亭城去,秦皇门此次前来,都是骑兵,除了守城,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挡秦皇门的攻势了。
“兄弟们,涧山宗的宗主死了,跟我杀啊!”
陶勇大叫一声,望着已经沙成一团的安乐城北城门,从腰间拔出自己珍藏已久的琢青衿纹剑,向前一挥,一马当先的冲上前去。
这名从陶家家丁反正过来的勇士如同一卷黑风,带动着身后七十多名骑兵从山坡上冲了过来,马蹄错落,踏在满是冰霜的地面上,阵阵霜花飞溅,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样,顿时让城墙上还在勉强奋战的涧山宗弟子们心惊胆战,原本还能够勉强维持的局面顿时变得摇摇欲坠,不少人一边和秦皇门的弟子们血战,一边悄悄的开始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同伴的身后,不多时,原本拥挤的城墙上就出现了一大片的空地,而此时,一声巨响从城门洞中传来,却彻底的让正在奋战中的涧山宗弟子失去了战斗的动力!
“嘭!”
一声巨响猛然间传来,秦渊手中的烈焰青桐鞕终于将坚硬的城门砸开,而城门洞当中顶着城门的十几名邓德伍的卫兵纷纷后退,看着被秦渊用手中的烈焰青桐鞕硬生生砸落下来的大铁门,一股恐惧感萦绕在这些人的心头!
“投降不杀!”
秦渊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烈焰青桐鞕,催动着胯下的白色骏马,如同一阵风一样从这群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涧山宗弟子的眼前冲过去,不少刚刚挥动起手中兵刃的涧山宗弟子顿时如同飞起的鞭炮一样,在空中发出一声哀鸣之后,就被秦渊手中的烈焰青桐鞕扫到了城门洞的两边!
秦渊冲破城门洞中的阻拦之后,如同杀神一样出现在城墙下面的时候,正在慢慢后退的涧山宗弟子用颤抖的手握着手中的兵刃,围拢在秦渊的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和秦渊对战,而秦渊则好不留情的挥舞着手中的烈焰青桐鞕,朝着正前方的邓德伍的座驾就冲了过去!
“快逃啊!”
一名涧山宗的弟子哀嚎一声,将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根本不管身后是不是有督战队的存在,直接就冲向了安乐城的中心城区,而邓德伍身边的涧山宗弟子见势不妙,纷纷效仿,不多时就散落一地,放弃了对邓德伍的保护,而成为孤家寡人的邓德伍看着骑马冲到眼前的秦渊,倒是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惨笑一声,对着秦渊拱手说道:“秦门主请吧,小人也算是活够了,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秦门主竟然会亲子带人南下救援自己的属下,小人佩服!”
“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投降,我秦皇门从来不会对俘虏有所虐待的!”
秦渊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邓德伍,眼角闪过一丝冷然,手中的烈焰青桐鞕也熄灭了上面的火焰,这场不大不小的遭遇战就这样划伤了句话,失去了谷蕲麻的涧山宗就像是失去了父亲的孩子一样,变得手足无措,毫无还手之力!
“邓某是断然不会成为秦门主的手下俘虏的,抱歉!”
邓德伍微微一笑,从手心当中变出一个小小的药包,然后猛然间撕开上面额黄纸,对着自己的嘴里就倒了下来,秦渊微微一愣,伸手将一枚小小的飞镖朝着邓德伍的眼前掠去,飞镖从邓德伍细长的手指中将这包小小的药包夺了下来,秦渊看着邓德伍一脸懊悔的样子,默默的耸肩说道:“邓先生何必如此呢,此战失败罪不在你,我还想要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先留下性命,等我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之后,邓先生想要死的话,我是不会拦着你的!”
说完,秦渊就驾着马,冲上前去,一把将马车上的邓德伍从马背上拉了起来,按在自己的马背上,然后转过身来,冲到城门前,看着已经受伤了的梅红玉和她的义子们,一脸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让你们在城墙上受苦了!”
“都是我们做的不好,没有发现涧山宗的人马都集中在了安乐城的情况,都是小人的不对!”
梅红玉摇摇头,一脸懊悔的说道:“如果能够早点知道涧山宗的人马就埋伏在这安乐城的话,小人也不会让秦皇门的兄弟们以身犯险,今天幸亏来的是门主大人你,要是别人的话,恐怕我们秦皇门的兄弟就要在这城门下面折损大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