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工作还没有安排完,他挎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孙绍峰等人识趣的退开了几步继续拿着图纸研究起来。
郝建平从挎包里掏出电话,接通之后,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感觉上有点怯怯的:“你好,请问你是郝总么?”
“是我,你是哪位?”
“郝总,我是董绍林,我求求你帮帮我。”电话中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董绍林?”郝建平眉头一皱,好半天才想起这个董绍林是自己资助的那个县一中的同学,郝建平已经办了休学手续,许久没有到学校去了,他跟班里的同学本来就没有接触几天,留下印象的唯有这个叫做董绍林的同学。[]重生之遍地黄金160
“没问题,你需要我怎么帮你?”郝建平根本就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匆匆结束了在超市的视察,郝建平返回老城区的百信超市,叫上水灵珊一起登上车,向城郊董绍林居住的地方驶去。
资助董绍林的事情一直是水灵珊在跟进的,也唯有她知道董绍林家的具体地址。
面包车在水灵珊的指点下驶进紧邻县城的一个村里,穿过整齐划一的新村,驶进了坑坑洼洼的土道,一路颠簸,可是水灵珊却从郝建平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七拐八拐,面包车已经无法再向前开进了,老村落狭窄的胡同连面包车都开不进去。
“还有多远?”郝建平推门下了车,望着水灵珊问道。
“不算是太远。”水灵珊在前面引路。钻进了一条泥泞的胡同。
又是七拐八拐,一直走到村落的最边缘水灵珊才站了下来。
此时已经不用水灵珊再指点了,村落最边缘的大土坑前只剩下了一处孤零零的土坯房子,由于坑沿的塌陷。那处房子的后墙已经倾斜了,靠着三四根木桩支撑着不倒,墙山之间『露』出了一条狰狞的裂缝,最宽的地方差不多有巴掌宽,缝隙上贴了几张报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已经破烂不堪,站在近前就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这样的房子。恐怕打一个喷嚏都会使它轰然坍塌,也难怪原先的房主舍弃不要了。
一米多高的土坯院墙根本就遮挡不住人们的视线,站在院门外,人们就可以看到院子里堆积的废纸箱酒瓶和一些瓶瓶罐罐的垃圾。这样的环境自然是鲜有人踏足的了。
郝建平微微皱了皱眉,推开用木板和树枝拼凑起来的院门,绕过脚底下的瓶瓶罐罐,站在了那扇还算是完整的房门之前。
“绍林,我是郝建平。你在不在家?”
非请勿入,就算是这样一个家,也需要讲究一些最基本的规矩,这是尊重。
房间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是带倒了什么东西,那扇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脸紧张的董绍林站在了那里,他望着郝建平结结巴巴的说道:“郝郝总。您来了。”
郝建平嗯了一声,抬脚向屋子里走去。
“屋里『乱』,您您先等会儿。”
董绍林显然没有料到郝建平会来的这么快,甚至他都没有想过郝建平会亲自过来,他急忙折身跑回了屋里,看样子是想好歹收拾一下。
一进屋,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散发出的臭气就扑面而来,郝建平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踏了进去。[]重生之遍地黄金160
屋子里的情况比院子里并好不了多少,甚至是更『乱』,桌椅板凳锅碗盆勺破铁锅烂水管什么都有,屋子里的昏暗使得墙上的那条大裂缝更加触目惊心了,顺着裂缝可以看到外面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可是天上的蓝天白云恐怕也想不到,在它们的美丽之下,竟然还会有这样一个所在,一个被人们遗忘掉的角落。
“吧嗒”,随着一声拉线开关的响声,屋子里昏黄的灯泡被点亮了,董绍林搬着一个凳子走到了郝建平身前,脸涨得通红,这间屋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收拾。
郝建平冲着董绍林摆了摆手,抬脚向屋角那张已经被烟熏得昏黄的土炕走去,他已经看到土炕上蜷缩成一团的那个老人。
“绍林,『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郝总,别,『奶』『奶』她刚『尿』完炕,炕上埋汰。”董绍林急忙伸手拦阻郝建平。
郝建平不满的伸手推开董绍林,走到了土炕边。
难闻的『尿』『骚』味更加浓烈了,土炕上的老人蜷缩成了一团,花白的头发散落在已经分辨不出颜『色』的枕头上,凌『乱』的头发遮盖住了大部分面容,给人的感觉只是更多了几分沧桑。
看到老人现在的样子,水灵珊的眼圈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