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这询价玉简是匿名的，问我们有没有要处理的灰头，有的话，品级如何，数目有多少，什么价？”赶过来的牛二一脸的喜色。
“那你告诉他们，灰头有的是，品阶从无色，一色，二色，三色，四色，五色都有，价格，五色以下的，让他们自个开，五色的灰头，一艘三代以内的帅船！”
叶真回答的很有些隐晦，不过，做巡天司探子头目的牛二，对这当中的黑话，可是门清。
“好咧，属下这就回信！”一边说，一边部冲着叶真竖了一个大拇指，“大人，你这个价，可真够黑的！
一颗五色灰头，竟然敢要一艘帅级灵舟，出得起这个价码的人，怕是不多吧？”牛二说道。
“那可不一定，一颗魔族道境魔尊的脑袋，可以轻松换到一个三等侯爵的爵位，虽然是无封地不能世袭的打酱油一样的侯爵爵位，但是对于那些子嗣众多、尤其是疼爱小子小孙子的大户，还有可能面临被削爵的贵族，也值了......”
叶真的话还没说完，牛二的属下又捧了一叠玉简过来，扫了一眼，牛二就惊喜的道，“大帅，又来了，这些，全是询价玉简！话说，这些家伙的狗鼻子还真够灵的。
大都督府明发的捷报发出去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吧？”
“当然急了！”
“千年战役已经开始，这千年战役，只要一开启，就是一个绞肉机，天知道要死多少人。
像我们北海天浪军，刚刚协防到人魔战场，是没办法离开的，但是那些值守人魔战场已经八年但没满十年的贵族，只要立下足够的军功，他们就可以提前离开撤离人魔战场休养。
我这，可是他们难得的机会！
不狠狠宰他们一笔，怎么能行！”叶真说道。
“大帅说的是。这种时刻，想弄到零散的军功还行，大量的军功，可就难了，不趁机宰他们一笔，还真对不起咱们。”说完，牛二就忙碌起来。
没错，叶真这会要做的事情，就是买卖军功。
按大周军律，协防人魔战场，以十年为期。
但若是在协防期间，立下足够的战功，就可以将十年期限缩短到八年。另外，若是一支部队减员超过八成，那余者也可以提前退出战场！
原本，千年战役不爆发，许多贵族是不着急的，但千年战役一出，就急眼了。
人魔战场上战争极其残酷，每年都要死不少贵族，更何况是更加残酷的千年战役。
这魔族的脑袋，平素就很值钱抢手，更别说是千年战役这个关口了。
至于灰头，则属于黑话了。
大周在明面上，是禁止买卖军功的。
但这东西，是刚需，所以，军功司那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说得过去的历来，就可以认可为军功。
反正都是杀魔族。
不过，既然明面上禁止，还是不要落人口实的话，就有了军功交易的黑话，灰头！
所有的魔族脑袋，都是用生石灰腌制保存的，所以叫灰头。
至于无色灰头、一色、二色、三色、四色、五色灰头，则代表了这颗魔族脑袋的等级或身份。
无色灰头，统指入道境以下的魔族脑袋，一颗脑袋就算一级军功。
一色灰头就不一样了，指的是入道境的魔族脑袋，二色指的是通神境的魔族脑袋，三色指是玄宫境魔族脑袋，四色指的是界王境魔族脑袋，五色指的是道境魔尊的脑袋。
当然，这些只是大体上的军功价值，军功计算，其实是很复杂的。
例如一个界王境的三眼魔族皇族的脑袋，可以抵得上普通的道境魔尊脑袋的价值。
像魔族军团长的脑袋，军功就要升一格。
说实话，这一次的大捷，什么朝廷的赏赐啊，名声啊，叶真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