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漫天袈裟的碎片慢慢飘落的空隙中,他依稀看见皇甫枫流即没有逃、也没有动……
楚鼎客以一式“万古留名”轻松把无作大师罩在他头上的袈裟震得粉碎后也及时望向皇甫枫流时,他不禁也愣了一下。
只有他知道这一愣的原因。
皇甫枫流站在原地,却在微微浅笑,嘴角上扬,像一轮弯月。就好像面对的不是生死之地,而是轻松而充满希望的生活。
楚鼎客当然不是因为这点而愣了一下,他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熟悉。
包括边上的应仪儿也愣了一下,相比而言,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更强烈一点!
这两人都从皇甫枫流的笑意中想起了两个人,虽然这三人的笑容并不相同——在这个时刻,那略带犹豫的青年的笑容中,竟有了雄才大略的会主秦九重和运筹帷幄的总管萧怅天的神韵!
可这三人的笑容完全不同。
秦九重一向威严持重,下属很少能见到他笑,就算偶尔笑一次,也是带着淡淡的倦容,好像操着生杀大权的人物在看够世间人性后的叹息和微微的不可一世;
萧怅天倒是常常会笑,但他的笑很轻松、自然,就像春风吹过春天的池塘和柳树;但相比之下,应仪儿更清楚,下属往往都很怕萧怅天的笑,特别是当你范了错的时候——除了他帐下那些女子。对应仪儿来说,秦九重笑起来像个长辈,萧怅天的笑却似有浊世翩翩佳公子那样的神采,只可惜,萧怅天往往对着“莺歌蝶舞”四位姐姐笑,哪怕在自己偶尔服侍得让公子非常---的时候,也只会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却极少肯对她一笑。
可面前这年轻人的笑竟似乎有了秦、萧二人的部分神韵!
一样的那般不可一世,一样的那样轻松自然,可笑容却并不相同。
楚鼎客觉得有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