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恭敬的说道:“那都是因为我牢记着您的教导,您在之江省党校对我们的讲话,至今还历历在目。”
看着常宁,陈思透说道:“说一句我自己还记得的话吧。”
“你们只是党的一块砖,一块没有被烧过的『毛』胚泥砖,只有在不断的锻炼过程中,才能成为一块有用的砖,才有资格大声的说,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陈思透听了,满意地赞道:“好么,没有忘本,还是老之江的本『色』嘛。”
“老领导,我永远是您的兵,永远听从您的安排。。”
话说得有些直白和肉麻,可常宁知道,这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陈思透笑了笑,看着档案念道:
“一九九一年十月,你在锦江市市长任上,被调到西江省经贸委,担任省经贸委党组书记、付主任、代主任,主持全面工作,一九九二年四月,你调到国家水利部,担任水利部下属的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办公室,担任正司级防汛督察专员,兼管防汛一处和技术信息处,主持编制了国家防汛抗旱应急预案并组织实施,参与组织编制和实施了全国大江大河大湖及重要水工程防御洪水方案、洪水调度方案、水量应急调度方案,和全国重点干旱地区及重点缺水城市抗旱预案等防汛抗旱应急专项预案,同年夏天,还曾临时担任长江防汛抗洪前线指挥部副总指挥兼总调度长,一九九二年九月,当选党的十四大代表,一九九三年一月,调入国务院研究室,担任国务院研究室宏观经济研究司即国际研究司司长,期间访问下美国、日本、韩国、新加坡和西欧九国,期间,撰写过一篇关于国际经济形势、各主要国家经济政策和社会发展的研究论文,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开始,你调入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担任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交流司司长至今,负责了解香港、澳门经济、科技、文化等领域的有关情况,协同有关部门和地方拟订交流与合作的政策和措施,参与拟订内地派驻香港、澳门中资机构有关政策;参与重大交流合作事项的协调工作;承办内地与香港、澳门民间交往的有关审核管理工作,同年,你兼任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驻香港付特派员,还曾短期加入中方代表团,参加了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第三十一次至第三十七次谈判。”
常宁小心的说道:“老领导,您是了解的,我的这些角『色』,都是跟在别人后面,跑跑龙套而已,算不上什么实际工作。”
陈思透继续说道:“在这期间,从一九九二年五月开始,你进入中央党校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学习,是同期中,五位不脱产学员之一,今年一月,你从中央党校研究生班毕业……好家伙,小常,你的文凭挺吓人哟。”
常宁陪着笑脸说道:“您是党校的付校长,还不知道您发的文凭是什么样的吗,到了国外,人家根本不会承认,不过您放心,我从来没有向别人炫耀过。”
阵思透头也不抬,翻到档案的最后一页。
“小常,你这里的记载,可不大好看嘛。”
常宁涎着脸,急忙说道:“我反思,不解释,请领导严厉批评。”
“在这期间,你一共受过五次处分,其中还包括一次党内严重处分……你这个家伙啊,访问英国的时候,好端端的跑到爱尔兰去干什么,在香港,你多次出入澳门赌场和香港跑马场,一定输了不少钱吧,虽然输的是你自己家的钱,但作为一名党的干部,影响不好嘛……你看看你看看,还有这里,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还私自跑到台湾玩了一个星期,臭小子,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常宁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也是工作的需要么,交流司,我就是去促进两岸交流的,当地媒体的评价不多的。”
“哼,还狡辩,你躲起来是听不见,海促会的汪老差点都被你气出病来了。”[]宦海风云记924
“嘿嘿,听说了听说了,后来,我不是跑到汪老家负荆请罪了么,真是的,汪老都没计较,他还说我是第一个勇敢的吃螃蟹者呢,这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我背得有点冤了。”
“臭小子。”陈思透刮了一下常宁的鼻子,忍不住的莞尔一乐。
常宁站起身来,走到陈思透的背后,伸手在他肩背上按摩起来。
“老领导,这次又要打发我去哪里,我先声明,国外不去了,大西北我也不去啊。”
“向组织讨价还价吗?”陈思透靠在沙发背上,眯起了双眼说道。
常宁夸张的说道:“这三四年,我简直成了临时工,象个救火队员似的,东奔西跑,苦劳说不完,功劳没我份,组织上不会没看到吧。”
陈思透一听,立即板起了脸,“你还好意思说功劳,这几年,你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你的小算盘我还不知道,我们国家是在韬光养晦,你小子凭什么,你韬什么光养什么晦?”
“呵呵,您看着办吧,反正,反正我是心口不一,嘴上说不干,实际上是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陈思透笑了笑,摆摆手,示意常宁走回到面前来。
“小常,去年底发生的宁州市腐败窝案,你听说了吗?”
常宁听得心里一怔,脸上立即凝重起来,莫非组织上要把自己派过去,收拾那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烂摊子?
“报告老领导,我在香港的报纸上看到过,但是,不知道详细情况,只听说,听说两套班子烂了一大半。”
“痛心啊。”陈思透点着头叹道,一面招手让常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