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的话,说得五姐妹均是花容失『色』,这是她们今晚最想听到,又最怕听到的话,常宁不是在危言耸听,其实,她们早已是切身体会到了。
皮春玲将自己挂到常宁身上,还拉过他的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放在自己的高山上,“小常,你刚才还说,只要我写一篇好文章,你就能帮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么。”
“我当然说话算数,可我刚才也说过,我在保你,人家也没闲着,也在千方百计的弹你,你想想,你我都承认你的文章是好文章,可是到了仇书记手上,如果他听到了关于你的负面议论,他能说你的文章是好文章吗?哪怕仇书记宅心仁厚,好坏都不说,你的问题就出来了,现在地委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待见你们皮家,你说仇书记在做最后的决断时,是听地委领导的,还是听我这个县委书记的……”
皮春玲嗯了一声,“小常,反正,反正我就靠你了。”身体跟常宁贴得更紧了。
常宁一边说话,一边的手也没闲着,在两个山头来回不停的游走着,不争气的是,他那关键部位反应太大,一不留神便暴『露』了伪装。
这皮春玲甚为大胆,见缝挺针,顺杆而上,真正的使出了浑身解数,迅速的抢占了那个位置。
另一边的老四皮春丽,本是有心而上,稍有迟疑,就落了下风,遗憾之下,只得来个旁敲侧击,担当起敲边鼓助阵的角『色』,身体一靠一贴,也紧紧的粘住了常宁,“小常,我们相信你,只要你肯帮忙,我们姐妹一定能渡过这个难关。”
老三皮春艳忍痛坐了起来,很不高兴的白了老四皮春丽一眼,气她占了自己的有利位置,有想抢回,又怕常宁恼她,只得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攀上常宁的肩背,嘴里忙不迭的讨好,“小常,我都挨了十二下了,总不能,不能白挨么。”
“呵呵,这十二下是表明,我原谅你了,我也答应帮你了,可并没有表明别人会帮你啊。”
想想也是,皮春艳有些心急,往上一凑,拿自己引以为傲的高山,在常宁的后背上摩挲起来。
常宁乐得享受,一只盘踞在老二皮春玲的高山上,一只手伸向老四皮春丽的山上,不料,人家的山头加了一道岗,他的手碰上了罩罩。
善于察颜观『色』的老四皮春丽,一见常宁皱起了眉头,马上心知其意,飞快的腾手解罩,扯下后扔到地上,冲着常宁羞涩的笑笑,把他的手请了回去。
还有那老五皮春燕和老六皮春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隔着一张茶几,无从下手,只有干瞪眼的份。
什么喝酒品菜吃饭,全都顾不上了,五姐妹的心思,这会儿全在常宁的身上。
不急不行啊,连公认的老好人,纪委书记蒋宝龙,都公开主张清算皮派的人,其他人可想而知,要是常宁来个顺应民意,身为皮家二代和皮派骨干的五姐妹,肯定是首当其冲。
“呵呵,春玲姐你是当机立断,勇于献身,敢作敢为,春艳姐呢,身中十二掌,轻伤不下火线,精神可嘉,春丽姐你么,闻过则改,善莫大焉,三位的表现都不错嘛,值得肯定哟。”
受到表扬的三位,面有喜『色』而更加卖力,对面的老五老六再也坐不住了。
急中生智,好个老五皮春燕,起身把茶几推到一边,也不管碗响瓶倒,终于在常宁面前开辟了一个甚为广阔的新战场,象商量好了似的,老五老六就地而坐,一人一条抢得了常宁的两条腿。
常宁处于五面包围之中,喘了几口气说道:“你们……你们都听好了,再怎么讨好我,我也保全不了你们五个人,看在你们这么卖力的面上,我就豁出去试试,但是……但是,你们中间,必须有人作出牺牲,这叫丢卒保车,丢车保帅嘛,据我的判断,至少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住另位四个,才能堵住无数人的嘴巴,弄不好呀,还会牺牲两个呢,当然了,我会尽量争取的,争取只牺牲一个,换来另外四个的安全着陆。”
老三皮春艳说道:“对呀,小常,我上午在局里也听到这个说法了,有人说,象我们家五个,起码要减一到两个。”
常宁点点头,“没错,机构改革完成后,全县的正科付科实职干部人数,起码要减少百分之二十,那不等于你们五个人要减掉一个嘛。”
老四皮春丽双手不停,嘴里说道:“小常,我们,我们都这样了,难道你还不帮忙吗?”[]宦海风云记687
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傻女人,帮忙是一回事,帮忙能不能达到效果又是另一回事,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我的意思是,万一真要从你们五姐妹中减掉一个,你们总得有个准备吧,除了思想准备,还要实际准备,你们商量定当,先选出一个牺牲者来。”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偎在常宁身上的老二皮春玲率先开口,“小常说得对,我们先选一个出来。”
她很有自信,让常宁选,肯定不会选她,让姐妹们自己互选,她现在是当家人,也基本上进不了被淘汰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