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双方是如何谈妥的。
大家只见到第二天一早,张夫人便同猴子一起去了衙门,改了房契和地契的归属,然后命人备上马车速速的出城而去。
张夫人走后,靳青通知柱子用围墙将酒楼也圈进来,便带着二虎一众人住了进去。
搬家那天,二虎抱着自己的小箱子,边走边擦眼泪。
不是因为他不想住进那个看起来很大的酒楼里。
而是昨天晚上,他的茅草房被靳青带回来的那些马匹连夜吃光了。
这样的话,阿香以后要怎么回家啊!
猴子看着边走边哭的二虎,偷偷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他有一种强烈的亏心感。
猴子不知道为什么二虎会对茅草房如此执着,甚至为了这两堆烂草抱着靳青的腿,意图阻止他们盖新房子。
但是,他是真的受够了住在茅草屋里,半夜和老鼠钻一个被窝的感觉了。
因此,在帮靳青买下了张掌柜家的食肆的当夜,猴子小心翼翼的牵了几匹马出来,将二虎的茅草房吃了个零零落落。
猴子本来以为自己的做法很机智,却没有考虑到二虎的承受能力。
眼看二虎哭的越来越伤心,眼泪鼻涕哗哗的向下流。
猴子终于受够了自己的内心自责,走到二虎身边,对着他安慰道:“要不回头我再给你盖个茅草房吧!”之后猴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大不了我豁出去了,陪着你一起睡在里面。
谁想二虎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阿香说过,家就只有一个,换了个地方都不再是家了。
猴子被二虎哭的有些麻爪,没有办法,从兜里掏出了几颗糖:“吃颗糖,不哭了好不好!”
二虎看着猴子拿在手中的糖,终于停止了嚎哭,抽抽搭搭的将糖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箱子打开一个小口,将糖果塞了进去。
阿香最喜欢吃糖了,当初每当村里来货郎的时候,阿香都会买两个糖果,同他一人一颗,边吃边嘀咕:心里苦,就想吃点甜的。
二虎虽然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却记住了阿香爱吃糖的喜好,此时见到猴子拿出来的糖果,心中自然欢喜。
将糖果放好后,二虎抬起头,给了猴子一个带着泪的笑容:“谢谢猴哥!”
看着二虎呆萌的蠢样,猴子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他们老大小气至极,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们发过月钱,这点糖果还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好在这小祖宗不哭了,他心里也好过了不少。
靳青用斜眼的眼角看着猴子的小动作,了然的吧嗒吧嗒嘴:其实这也挺好的,不用买喂马的草料,还有人能制得了二虎,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在二虎打开箱子的那一刹那间,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子臭味。
于是,搬进酒楼的靳青,将酒楼封了门,打上了围墙,彻底将酒楼当做员工宿舍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