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如果他们是能办到而不办,你用离家出走相威胁,这就是你在逼迫他们,而不是他们逼迫你。”
“你这种逼迫,除了给自身带来遭到伤害的可能,还能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地方?”
“所以你不过就是想利用他们对你的担心,反过来要挟他们对你妥协。”
“用这样的方式去胁迫对你持有爱意善意的人,闫霄,如果你这样做了,那是逼我看不起你。”
“……”
“反过来讲,如果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们能力以外的,你这样的行为,也不会带来结果的任何转变,又有什么用呢?”
“接下来我们再来分析,为什么林剑锋给咏梅写信,就会让你有这么大的危机感,以至于想要转班去守着?”
“这说明你已经失去自信了。你不能不承认吧?”
“……”
“为什么你失去自信了?这说明你潜意识里,你已经知道自己出问题了,你不能不承认吧?”
“……”
“那你为什么不敢去直面自己的问题,将之纠正过来,而要去从其它角度想办法呢?因为你认为自己解决不了那个问题,是不是?”
“……”
“你甚至都不愿意提自己的那个问题,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所以你自认为最勇敢的行为,其实是最怯懦的行为!”
“逃避!”
“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你怎么去面对那所谓的‘情敌’?你连自己都要欺骗,我怎么会放心让咏梅信任你?别忘了,你闫霄是我的朋友,她咏梅,也是我的朋友,关系不比跟你差!”
“如果你逃避了,那我只能说,咏梅选择离开你是正确的,我,只会站在她的那一边。”“没有!咏梅没有这样说过。”闫霄眼睛都红了。
“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逃避下去,那我问你,她最终离开你的可能性,是会继续变大,还是降低,归零?哪怕没有林剑锋。”
“……”
“既然你要我帮你,那就要说出你害怕说出的那个问题,那个问题才是根本,只有将它解决了,这件事儿才算是彻底解决。”
“除此之外,其余任何方法都是歪门邪道,即便现在一时成功,将来也会变成更大的祸患。”
说完,周至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布袋子,那是外婆给他做的钱夹“这里有……五十八元七毛五分。”
“现在你自己选,你是要这些钱,还是说出你的问题,让我帮你解决?”
闫霄变得垂头丧气“给你说得钱都不想要了……肘子,你觉得我能有机会考上大学吗?”
“那我说实话,就你现在这样子,有点难。”
“咏梅一定会考上的,是吧?”
“不出意外的话,一本没问题。”
“所以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吗?要是没有,我就想好好陪完她这两年。”
我靠这狗日的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居然还是个情种!
这些事情前一世完全没有发生过,让周至觉得穿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不过想想也很合理,那个时候的周至在朋友心中,怕也没有现在这么“靠谱”,自己都玩不过来还管得了别人?!
这事儿以前只怕闫霄情愿去找方文玉,然后在那里挨一顿训斥打消念头了。
这特娘也叫另一种形式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走吧,我们去池塘边坐坐。我跟你好好谈谈,你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没法解决。”“真的?可马上要上课了。”
“你还怕旷课?”
“我是说你。”
“我觉得你的事儿比一节语文课重要,再说徐老大本来就不大管我。”
“你龟儿……牛!不过池塘边上容易被抓,去游泳吧。”
“真特么是积年的逃课分子,走!”
两人从校园溜出来,跑过大操场,穿过公路后的树林,沿着下坡的小道一溜小跑,来到了红水河边。
头上是天化公司输送天然气的钢管,横跨红水河而过,钢管上只有半米高的稀疏铁栏杆,如果人走上去会非常的惊险刺激。
夹川的熊孩子们到了十五六岁,基本上都会邀约着去走一次钢管桥,似乎是一项男孩子们心目中必经的“成人礼”。
“盐老鼠,上边那个,你走过没有?”
闫霄抬头看着离河面十多米高的钢管“还没,啥时候?”
“暑假我们走一回怎么样?高二要开始冲刺,再到要玩得高考之后了。”
“现在天热,太阳晒过的钢管肯定很烫。”闫霄还考虑的挺细致“等开学前?”
“有道理,开学报道后没事儿。到时候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