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战戈,是你对不对,你第一个冲上来毁灭证据,说,是不是你?”杰故作生气的样子,质问战戈。
战戈只能点头,这事只能这么解释了。“没错,是我干的!”
杰一把搂住战戈的肩膀,“好哇,连小战战都会欺负人了。不过,干得好!我喜欢小战战跟我玩!”杰还傻乎乎地朝战戈竖了个大拇指。
杰因为洗盘子时弄坏了两个盘子和三个碗,被维克勒令不准靠近厨房。杰不甘一人被发配别处,非要拐走战戈才肯离开。留在厨房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以战戈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的,三人各自心中或盘算,或疑问。这件事都被记在心里。
维克的厨艺果然不是盖的,一桌子的美味,馋得战戈眼睛都直了。
战戈看着鲜嫩的酱汁焗鱿鱼,色泽诱人的酱汁淋在上面看起来好美味。怎么办,好想吃!战戈傻愣愣地看着,艾维斯笑着给战戈填了一小节鱿鱼。
“怎么了?”艾维斯问战戈,因为战戈只看不吃。
“我对鱿鱼严重过敏,但是看起来好好吃!”战戈恋恋不舍地看着盘中的鱿鱼。
艾维斯一听过敏,不顾战戈殷切的眼神,立刻把他的盘子撤掉,连着那块鱿鱼。
末石开始在脑子里怂恿,“吃一块有什么关系,有我在,没关系。”
“我可不想浑身瘙痒,咳嗽个不停,然后口吐白沫昏阙过去!”战戈在心里朝着末石翻白眼。
“有我在,顶多难受一下就好了!”
“算了,整个都被端走了。”战戈嘟了嘟嘴。
战戈埋怨的眼神和嘟嘴的样子惹笑了四人,大家只好把其他食物尽量贡献出来给战戈享用,希望弥补鱿鱼的遗憾。
六人享用着愉快的晚餐。
“艾维斯,今天也是你生日呢,祝你生日快乐!”杰高举着饮料对着艾维斯说。
“谢谢!”艾维斯还以微笑。
“哥们,生日快乐!”维克随后而来,然后是青潭和战戈。
艾维斯第一次收到来自朋友的生日祝福,以往全是些父亲生意场上的朋友,够筹交错的宴会,虚伪的问候和奉迎,无趣又沉闷!
杰很会活跃气氛,总是能拿出点笑料来带动气氛。
吃过晚饭,大家互道圣诞快乐!
战戈显然对这些不是很拿手,回应地有些艰涩。但是,他也渐渐学会怎么去道谢,学会接受他人的好意。
“喵!”三条从外面鬼混回来,跑到墙边抖了抖全身的毛。
“下雪了!”眼尖的战戈看见三条毛发上的透明结晶。
六个人来到阳台上,洁白的雪花或旋转,或悠扬,一片片地落下。战戈伸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融化,凉凉的。
“真漂亮!”战戈轻声赞叹。他感受到一道露gu的视线,转头发现米契尔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怎么了米契尔?”
战戈话音刚落,米契尔拉着战戈的手跑出了寝室,其他四人也跟了上去。
六人来到寝室的顶楼。
接连的响声,顷刻,满天的烟花铺满整个夜空,就像在巨大的蓝丝绒的地毯上,不停地绽放着华美的花朵,绚烂的,壮丽的,令人目不暇接!
就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战戈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米契尔,“圣诞快乐!”
战戈抬眼看着身边的米契尔,无数的烟花映射在两人的眼中,这样的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喂,啤酒!”维克揣了一袋子的啤酒上来,扔了一罐给战戈。
烟花足足燃放了两个小时,六个人坐成一排,坐在楼顶上看烟花。
然而此刻勒斯的家中。
整个庄园黑洞洞地,没有一盏灯。圣诞节这天,他会把所有仆人打发回家,连老管家都被赶了出去。五年来,年年如此。
“少爷珍重!老身明早五点一刻会准时回来。”老管家在说这句话时已经能够想象到明天早上回到庄园时会面对的是一副怎样狼藉的房子,他必须在其他仆人回来前,帮主人收拾好房间。
“我都三十岁多了,你该改口叫我老爷或者主人了。”勒斯平淡地说着,晦暗的脸色隐在黑暗中,不被人所察觉。
“我看着您长大,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少爷,等您成了家,有了小少爷,我就可以改口了。”老管家的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
勒斯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管家鞠躬离开。
空荡荡的房子里,勒斯一个人走在走廊上,鞋子敲击地板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夜色如墨,天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远方燃放的烟花透过窗户,五彩斑斓,跳跃活力的色彩,映在勒斯的脸上,却恰恰反衬出一片死寂。
勒斯像一个精雕细琢的木偶,目光呆滞。他手持着一把小匕首,抵在墙上,一路走,一路划,留下一条笔直均匀的划痕。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背叛我......六个字再脑海里不断循环。
他背叛我,你也背叛我!我曾经那么爱你,你为了他背叛我!没有人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没有人!
哈哈,你个傻瓜,可我还是爱你。勒斯停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他呆呆地看着映在镜中的自己。
看啊,你依然在我身边,没有人能把你夺走。勒斯伸手抚摸着镜面,当他碰到冰冷的镜面时,呼吸粗重起来,右手的匕首被捏得发出关节摩擦的响声。
他举起手中的匕首疯狂地砸向镜子。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勒斯越喊越大声,像一只发狂的兽,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匕首不停歇地砸刺着镜子,铿锵的声音像极了那人讥笑的声音,犹如恐怖的魔音不绝于耳,崩裂的碎屑划破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
虎口被震得麻木,手脱了力,匕首掉在地板上,手掌被玻璃碎渣磨得血肉模糊。他好像丧失了知觉,完全不觉疼痛。
他像一缕游魂,慢慢悠悠地晃荡到地下室。
自动灯光一路闪烁点亮,勒斯的脸白灰地像个死人。
他机械地操作着密码盘,确认瞳纹。门自动打开,他晃身进入。
绿色的水槽内躺着一具年轻的躯体,与勒斯有着同样的容貌,但是眉宇间更显稚气。看那,我的爱人,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冰冷的寒意如潮水包裹着勒斯,他反手抱住自己,跪了下来。
冷,好冷!
依稀回想起五年前同样是这样下雪的夜晚,满天的烟花,全身沐浴在温热的红色液体中,来自跟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人,鲜红色的血液,耳边是尖利的语言。
“你弟弟的血很棒对不对,看你浑身浴血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得要死啊!”
“你看你卖掉了,就值几千个拉蒙币呢!”
“我最讨厌你总是一副不可一世,清高到骨子里的样子,毁掉你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然后是这一辈子都不会被忘却的□,深深地刻在记忆和身体里。
“混蛋,混蛋,别碰我!”
“全部都不许过来,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勒斯在空旷的房间里恐慌的尖叫。
他冲出房间,来到大厅,见东西就砸,尤其是能够反射的东西,全部被毁坏。
停下来,停下来,我不想这样!
“勒斯!”黑暗中,有人轻声呼唤。
“谁?”勒斯手中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镜片,缺口割伤了勒斯的掌心,血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
“别过来!”勒斯歇斯底里地尖叫,将手中的武器对着黑漆漆的空间。
黑暗里的那人渐渐走近,鲜亮的红发,刚毅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红褐色眼眸。是撒克逊。
“滚开,滚出去!”勒斯看到有人靠近,发疯的狂叫起来。
“冷静点宝贝,冷静点!”撒克逊轻柔地安抚,但是几乎没有一点效果。勒斯手中的玻璃捏的更紧,血哗哗的流着。
撒克逊没有办法,只好慢慢靠近,打算趁其不备夺走手中的凶器,但是当他碰到勒斯的时候,勒斯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去尖叫,冰冷的躯体浑身颤抖着反抗,想要推开他。撒克逊把勒斯紧紧锁在双臂间,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闭着眼轻声安抚,“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勒斯挣扎了很久,最后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无力地瘫挂在撒克逊的身上,肩膀不停地耸动,无助地啜泣起来,并用细如蚊纳的声音说反复说着:“求你们了,别碰我,别碰我......”
同样的圣诞节,同样的夜幕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作者有话要说:不待见勒斯的亲们这下心里虐爽了吧!爽了的都出来留个言么(抛媚眼!!)
被弟弟和好友背叛,自己的研究资料全被好友盗走,然后弟弟被好友拐去杀了,最后被好友卖去窑子,绝壁惨绝人寰啊。不疯了才怪!!
勒斯狂喊疯子的时候,我有种强烈的代入感啊,我好纠结,葛麻,我是不是要穿越的节奏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