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听到元香又喊他刘癞子,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接着猛的一下突然冲到元香面前,举起手就想往元香脸上抡耳光,好在夏菲儿刚一直是注意着他的,她看到他举起手,就把元香往一旁扯了下。
那刘癞子看着没打到人,又举起手想打第二次,夏菲儿突然站到了元香面前,眼神狠厉的盯着刘癞子说:“刘癞子,我告你,你今儿要是敢打我元香姐姐,我要你好看,我们夏家钱少,但是人多,正好我三叔家今儿办事,都聚到了一起,都不用去到处去叫人。”
那刘癞子看着夏菲儿的样子,当时倒是被那凌厉的眼神吓的愣了一会,等回神过来之后,他才反应到自己面前这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要个头没个头,要力气没力气,怎么自己就被她給吓住了呢?这个死丫头想替人出头是吧,那就连她一起打,看看今儿谁怕谁。
夏菲儿看着刘癞子举起手想打她,她没退后倒是还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右手使劲,暗暗掐了几下自己左手内侧,趁着刘癞子的手还没打下来的时候,逼着自己疼的哭了出来,接着一边哭着,一边朝着其它的村里人喊到:“各位叔婶,你们今儿可都是看到了的啊,到时可是要记得为我作主啊。今儿我和我元香姐姐本是来这里接我两个姑姑的,也不招谁没惹谁的,但是一到这里就被人挤兑,说我们家穷。说我们家的人好吃懒做。是,我们家的人是穷,是不勤快,但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也没去谁家偷,谁家借的,用得着那样挤兑么。”
“但说这个也就算了,我不计较,毕竟这话也算是事实。但福子叔污蔑我二叔家就不行。他说我二叔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要他说事实他又说不出来,现在还想打人,你们说他这算不算仗势欺人,我知道刘二叔的哥哥是里长,里长是要比我们这些人家里好些。里长是要高人一等些,不说别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就算是分个田,分块地都要经里长手里过的,但不等于里长就不用顾虑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手遮天了。再说他之所以能当上里长也是我们大家选出的,是不是?”
“也就是说里长在享有做一村之长权利的同时。他也必须做到里长的份内事情,他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应该要管好这村里的的事情,让村里人都和和气气的,而不是让大家都怕了他的,更不能任由他弟弟来欺负我们,各位叔婶,你们说是么?”
夏菲儿说到这里。停住了,因为她看到在坐的所有人都一脸的赞同。想必大家心里都是恨这个刘癞子的,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如今有人帮他们说出了这些话,心里肯定是极其爽快的。
不过夏菲儿今儿的目的不是针对里长,而是这个刘癞子,她又把话給圆了回去:“不过我话还说完,我不是说咱村的里长不好,咱村里的里长为咱们村里做了多少事情,大家肯定都看的见的,村里人能太太平平的日子多是多亏了他。”
“呵呵,菲儿丫头,那你刚说那么多不是在说里长不好,是在说什么呢?我觉着你的意思就是在说里长欺负你们家,还要狡辩么?”有人突然插了句嘴,夏菲儿一看,是那个叫三红的女人。
夏菲儿瞟了三红一眼,没理她,接着朝着村里的人说:“各位叔婶,你们都是聪明人,肯定都听得出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吧。我的意思是里长况且都要做到这些,那里长的弟弟就更加不能有什么特权了,但是你们看看这个福子叔,他总是鼻孔朝天,仗势欺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里长呢,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连个证据都不要的,说他像里长都是轻了,简直像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你看他连说我二叔家这样的事情都敢乱说,以后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说不定明儿说这家,后儿说那家,只要他愿意,而且以后村里人都还要看他的脸色做活,我听说前儿东边喜鹊婶子家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他,他直接冲上门也要打人,这还得了,万一以后在座的谁得罪了他,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所以呢,我要说的一句话可以说清,我觉着咱们的里长是个好里长,只是他家里人是确实要他好好管教一番了,不然以后都影响到他的声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