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道,就象今天这样,多唠唠少喝酒。他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学好了?也不怎么张罗喝酒了。
关景涛笑道,嫂子还说没喝呢,四瓶酒马上就见底了,问问大家,是接着来白的还是换啤的?
丰云道,来啤的吧。
关景涛道,来啤的是丰云的长项,一个人曾经喝过一箱啤酒,是瓶装的,听大哥说,那年他同老卜去俄罗斯,火车刚到边境,老卜和翻译就一人喝了一瓶白酒,大哥一人喝了一箱听装啤酒。
宋柔忙道,你们怎么喝都可以,都是好哥们,但对有的人,可不行,露头就打。
大家笑起来。关景涛忙道,我提议,咱们把杯里的白酒干了,然后换啤酒。
吴为明白刚才郝汉提到收入时,宋柔给自己使眼色的意思,他想借机纾解开郝汉、贺飞心中的纠结,却意想不到地对自己先进行了一番刮骨疗毒。
在家里,宋柔曾经对他道,假如郝汉在酒桌上又埋怨你不该讲乐业,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讲不讲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事情,那是行里让你讲的。
吴为说,郝汉和贺飞两人,对我当年讲乐业,已经成了过不去的心病,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只要在酒桌上谈论起收入问题,就说我不该讲乐业,说我收入那么高,挣年薪,当然乐业了。员工们挣的那么少,怎么让他们去乐业。
宋柔道,以后他们再提起这个话题,你就说,收入低是自己的问题,怨不了别人。刚才郝汉又提起收入问题,她给吴为使眼色。就是让他说话。
吴为也对郝汉、贺飞一再纠缠乐业问题心怀不满,常常是挺愉快的酒宴弄得争争吵吵的。他素来不喜欢当面锣鼓敲起来那种做法,针尖对麦芒地争执起来。他认为那样做容易伤人。尤其是,他从来不做当场揭短的事情。他非常珍惜郝汉的才华、贺飞的魄力。两人对他的情谊深深。他也奇怪,两人都没有听他现场讲过乐业,只是道听途说别人的议论,怎么会陷入到纠结之中。他每当听到他们对他的非议,心中也很恼火。宋柔说,他们收入没上来,是嫉妒你挣年薪。几天前,同郝汉一家聚会。又引起争执。吴为问郝汉道,你在私企打工,你是怎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