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也算是书院的一种投资了。
不过也有很多人是不打算参加乡试的,杨娘子的夫君杨秀才就是,他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去了也是浪费钱财和精力,而像闫秀才这样的老秀才,已经考过许多次乡试了,每次都没有考过,所以就已经心灰意冷,不去考了。
还不如好好的在书院带着,一个月也是六两银子的束修,能吃好喝好,他这个年纪,就是考上了,能有几年的消遣?
更何况,这乡试考,根式考验人的体力,万一一个不慎,他直接挂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闫秀才五十多岁的人了,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性,考了不下五次了,还是一个秀才,说明他这一辈子就没有那个当举人的命。
而和杜有忠一样,要参加乡试的还有康秀才,别看康秀才长得其貌不扬,可是人家已经参加过一次乡试考了,算是比较有经验的人了。
三年前康秀才考过一次,但是没有通过,但是这足以让康秀才在杜有忠面前当前辈了,还颇有些指点前辈的意思。
康婶子和康菊都有些大嘴巴,康秀才的话也不少,说了半天,嘴都要干了,把自己上次参加乡试的经过说了一遍,总之,他是考回来后,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要不是因为体力不支,康某也指不定能中举呢,这次一定不会再那样了!”
康秀才这边和杜有忠说的是眉飞色舞,康婶子在那边和胡氏还有杜榆说这话。
“好不好的,再试这一次,要是不成了,也就没有那个命了,这一次去考,要花那么多的银子,真是花钱容易赚钱难,这三年赚的银子,一半都要拿出来了,我这个心疼啊,都要滴血了!可要是不拿出来让他去考一考,到底是心里不福气。”搞的跟去下赌注一样,同样的输了就是有去无回了(银子),而一旦赢了,那就是翻番的赚了。
正因为有这个诱惑着,多少秀才把家底给掏空了,最后成了穷酸秀才?
康菊把杜榆给拽到了外面,“你大表哥真的走了,就不回来了?”
“咋了?你还要替你表姐问问情况?不是说你表姐都已经定了亲了吗?”杜榆问道。
康菊说道:“你又打趣我,我这不是以前不知道吗?谁知道我表姐是那个意思。我娘后来知道了,还把我骂了一顿,让我别多管闲事儿。”
康菊的表姐后来又过来了几趟,康婶子自然就看出来了,立刻把人给送回去了,不然真的弄出个什么事儿来,丢人的慌。
而且康婶子还把康菊给骂了一顿,就因为康菊还帮了她那个表姐的忙了的。
后来康菊的表姐给送回去后,康婶子跟她爹娘说了一些话,她爹娘就赶紧给她找人家定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就要嫁出去了,以后也不会找借口来这边找杜榆的大表哥了,虽然她没有一次有机会单独和杜榆大表哥说上话。
“那你问我大表哥干啥?”杜榆说道。
“我这不是因为他突然就走了,真的是去游历了,他才多大啊,外面要是有坏人咋办?你们都放心啊。”康菊问道。
杜榆笑道:“都说我大表哥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就该出去走走了,又不像我们这些姑娘,还不能随便出去。院长也说了,让我表哥多走动走动,对他以后有好处。”
康菊听了一脸向往,“我要是也能出去走动就好了,天天就在这书院里,好没有意思。对了,我上次在县城里还看到了一个人,你猜我看到了谁?”
杜榆才不猜呢,直接问道:“是谁?”
康菊说道:“是以前牛举人家的那个。就是那个,你想起来了没有?”
哦,原来是她啊,就是要自己赔她二十两银子的那位,杜榆说道:“记起来了。”
“她啊,现在就住在县城里呢,我娘说,人家牛举人回乡下去了,好像把她给休了,”康菊的嘴巴不愧是八卦嘴,这就开始八卦了。
“你这死丫头,又在胡说个啥?哪还像个姑娘家?”康婶子出来听到了自己女儿说的话,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丫头好的不学学不好的,整个成了个说嘴油子了。有些话是她这姑娘家该说的吗?
康菊忙道:“娘,我说的还不是你说过的,你都能说,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把康婶子给气的,她是嫁了人的好不好,当然是能说,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等会儿有四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