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纵抬起下巴,让雨水迎面落到脸上,他面带笑容,道:“我现在很清楚,这么多年我都是混混噩噩度过的,唯独这一次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知道我想要,并且必须要得到的是什么。”
权利,财富,地位,这些以后,他可以再去拼,但是如果失去了容诺,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这是他唯一输不起的。
法恩希尔看向唐纵,很久没说话,这是他认识唐纵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觉得,唐纵这个人原来……是这么一个有魄力,也如此的……令人真的羡慕,因为他为了自己追求的一切,可以那么坦然,那么无畏的放下别人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法恩希尔收回视线望着前面已经变得泥泞的马场,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可要加油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唐纵骄傲的抬起头:“当然,我也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发令枪响之后,两人催动自己胯下的马,飞快冲出。
他们两个骑的马此刻远远看去一匹黑色,一匹白色,像是永远无法碰面的白天和黑夜,对唐纵来说,赢了,就是晴天时光明,输了……要面对的可能就是永恒的黑夜。
从出发之后,没多久,法恩希尔便已经隐隐有了领先的优势。
他的骑术非常好,马的状态也很好,人和马之间的配合简直能称得上完美,每一次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完成的流畅优美。
相对法恩希尔的顺利,唐纵就不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