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提剑而出时,刚好看见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凶恶青衣汉子,正围着夏侯夫人在推推揉揉。
“夏侯夫人,识相点就快把我家主人要的东西,一样不差的交出来,乖乖听话我家主人就保你琅嬛府褚家平安,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哼哼,和你明说了吧,我家主人可没有了太多的耐心,到时候你琅嬛府褚家会怎样,不用我说了吧!”
领头的那个青衣中年人,在如是威胁着夏侯夫人。
原本正在为琅嬛府烧伤者做治疗的姜心月,虽然很想上前帮忙,可不通武功的她却被两个青衣汉子挡了住。
赵彦看见,有个挡道的青衣汉子,正欲借着挡道的机会对姜心月动手动脚。
已经把姜心月,视作了自己不可触逆鳞的赵彦,瞬间怒火满胸臆了,他哪里可能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那个青衣汉子悲剧了,色眯眯的他所探出的爪子,还没有捞到姜心月的衣角,就被斜刺里探出的连翘长剑狠狠击中。
钢铁与血肉的碰撞,结果就是在啪的声脆响后,那青衣汉子的手以和地面垂直的角度,耷拉了下去。
“啊——!我的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那青衣汉子,捧着角度怪异耷拉着的手臂,发出了无比惊恐的惨叫。
这一番惨叫,是如此的引人瞩目,轻而易举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不管你们是谁家的狗,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立即滚蛋!”
赵彦横眉立眼,威势十足的喝道。
“嘿——!还真他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子哎!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领头那青衣中年人,也许是作威作福惯了的缘故,当即就呛道。
“有皇帝尊贵么?”
十日之乱已过。如今黄龙城的武道宗师们,不是死翘翘了就是重伤之中,赵彦自然不虚这种程度的威胁。
只要没有武道宗师撑腰,手头要药有药,要奶妈有奶妈,要外挂有外挂的赵彦。现在还真不是多么畏惧。
更何况,这边杂碎敢碰姜心月,那就算真来个武道宗师,赵彦也照样会挺身站出来!
“当然……”那领头的青衣中年人,想也不想的就欲回答来着,只不过在话到嘴边时。他可算是终于想明白赵彦拿来比较的对象是谁,于是只得恨恨的瞪着赵彦无奈改口:“没有。”
“既然没有皇帝尊贵,那还敢在这里张狂?!”赵彦藐视着对方,然后再次呵斥道:“信不信,本少爷就算是把你们杀个干净,你家主人也只能干瞪眼!”
狂徒!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言不惭的狂徒?
那领头的青衣中年人。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但是呢,再看看赵彦那不可一世的有恃无恐模样,这领头的青衣中年人,就有那么点心虚了。
敢说这种大话,连我家主人也不怕,难不成……真是什么了不得人物家的子弟?
现如今,黄龙城一片大乱,老牌的皇族与世家倒了一大片,不少手握军权的地方世家高手纷纷进京“勤王”来着,而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子。一听就不是京城口音啊!
一念及此,原本还打算像往常那年,呼喝同来的家将们动手的青衣中年人,顿时就有些心虚不敢动了。
“小哥,何必如此凶蛮不是。京城是讲究国法的地方,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
改口说出了这番话的青衣中年人,甚至还勉为其难的挤出了一脸笑。
此言一出,不止是姜心月,就连那夏侯夫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浓重的鄙视之色。
她们可都看的很清楚,最先凶蛮不讲国法的,可不就是这伙突然闯进小阁楼之内的家伙?
“本少爷没精神和你们这些这狗一般的东西磨牙,你滚还是不滚?快回答!”
赵彦拔剑出鞘,做好了如果这伙青衣恶汉还不识相,那他就让八荒驱神剑再饮饮血的准备。
杀人到不致于,但缺胳膊断腿就是不可控因素了。
“你这小子,真以为这是你们乡下,你想欺负谁就能欺负谁的……”
有个青衣恶汉,终于忍受不住赵彦的凌人气势,跳了出来就要和赵彦理论。
只可惜,赵彦没工夫和其理论,他横着八荒驱神剑一剑脊拍了过去。
那青衣恶汉,手底下倒也有点功夫,他抬起戴着长长铁护腕的手臂,想要用这种方式挡住赵彦的攻击,然后再伺机反击。
但不挡还好,无非就是脸上挨意一剑脊,被抽个满地乱滚而已,这伸手一挡赵彦几乎是下意识的被牵动气机,而调整了八荒驱神剑的角度。
于是乎,削铁如泥的八荒驱神剑,以小角度切进了那青衣恶汉的手臂,轻而易举就让他与这只手,永远说了再见。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虽然喊叫的内容,与先前那个倒霉孩子差不多,但论惨度的话那就不可同日而语。
这段时日,近乎无日不杀人的赵彦,面对这种血淋淋的意外场面,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只是手腕微抖甩掉了八荒驱神剑上的残血,然后就那么面无表情盯着领头那个青衣中年人。
好快的剑!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高手!
而且,他怎么能够年纪如此轻轻,就做到视杀人与宰鸡屠狗一般?!
青衣中年人吓坏了,他觉得自己今儿绝对是霉运当头,原本十拿九稳的活儿,居然也闹出了这么大个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