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孝在回来的路上,就把所见所闻写成了专门的报告,回来之后,立刻就雕版印刷。与会的商人人手一份,厚厚的一摞子。
上面主要介绍了日本的风俗,政府体制,最主要的就是出产以及外购的物资。大家都看得如痴如醉,一个个呼天抢地。
“诸位老兄,上等丝绸在倭国的价值竟然是天朝的两倍,瓷器甚至有三倍的价钱,这比抢钱还容易啊,小弟这就去上海,告辞了!”
“没错,这银子藏在地窖里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到了倭岛,能换回三倍的金子。东南的那帮商人还不知道赚了多少呢,千万不能再落后了!
性子急的商人是连夜就四处找门路,准备抢这块大蛋糕。不过有些人却喜欢谋定而后动。
侯友芳和吴廷秀走在了后面,侯友芳是河南的世代商人,家里头底子雄厚,又和安**合作最早,如今手下有冶铁作坊两座,水泥作坊三座,是安**的主要供货商。吴廷秀也不是普通人,他论起来是吴凯杰的族叔,侄子受到了重用,他也是鸡犬升天。
“哈哈哈,吴兄,他们都急着准备海贸了,您就没什么想法?”
吴廷秀嘿嘿一笑:“老兄,凡是搀和的人越多,油水就越少,还是让他们争去吧!”
侯友芳得意的笑道:“吴兄见识不凡,一语中的啊。说句实话的,海外贸易赚得终究有限,而且风险还不下,要是死在了海里头,恐怕家里头只能埋衣冠冢了!我去年的时候,让家人盘下了两个造船的工场。海贸大兴,这船需要的肯定越来越多,办造船工场,绝对赔不了!”
“岂止是赔不了,还要大赚特赚!”吴廷秀笑道:“侯兄真是见识高明,让人钦佩啊!”
侯友芳道:“老兄,船厂不光给商人造船,还能给朝廷造船。看咱们王爷的意思,肯定是要向海外用兵。当年永乐爷七下西洋,前前后后,好几十年。需要的船只不计其数,这里面的油水只丰厚,恐怕难以想象。老兄,你有没有兴趣啊?”
吴廷秀暗暗伸出了大拇指,侯友芳说的的确不错,初级的商人才会想着赚百姓的钱,在产业链上属于最低端,而造船则是上游产业,利润肯定惊人。这就是格局和心胸的不同,对这个提议也有些动心。
“侯兄,你的想法真是太棒了,只不过我有些别的生意,恐怕不能和老兄联手了。”
“哦?”侯友芳眉头挑了挑,忍不住问道:“老兄,你还有什么更好的点子吗,千万别藏着掖着,说出来让小弟开开眼界啊?”
吴廷秀拿过了新印制的报告,还透着浓厚的墨香,他快速翻到了最后一页。
“侯兄,你看看,这是关于倭国民风的介绍,你看过没有?”
“看了几眼,上面说倭国人本性下流,男人共浴,女人公然在露天沐浴,不避外人。更有骨肉至亲,不顾伦常,实在是禽兽一群,让人不忍读之!”
不忍,你还知道的这么具体,虚伪!
吴廷秀暗暗腹诽,不过面上还是笑道:“侯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此荒唐确乎无耻。只是倭国女人如此性情,恐怕可以利用啊!”
侯友芳顿时眼睛瞪圆了,忍不住问道:“老兄,你准备……”
吴廷秀**的一笑:“十里秦淮,琴棋书画的歌女无数,可是这些人终结是给文人雅士准备的。赚了钱的海商喜欢什么啊?不还是娇小玲珑,体贴入微,而又放得开受得住的吗!倭国女人完全符合这个标准,要是把她们弄到天朝来,你说会是……”
侯友芳把两个大拇指举得高高的,“吴兄,我想着是不是把鞋拖了,给你伸出俩大拇指呢!”
吴廷秀这个主意的确比侯友芳还要高上一筹,可以预见,随着海贸的繁荣,有了钱的商人会越来越多,甚至那些水手和船老大都会快步跑进中产阶级。
这帮人要娱乐吧,要放松吧,何等庞大的新兴市场啊。偏偏安**又管得很严格,但是要用倭女麻烦就少多了,简直就是天才的敛财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