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然却是个特例,他尤其喜欢这样香艳的打法。似乎觉得光是扒了裤子还不解气,尤其喜欢扒光了衣裳打。每每遇到这种关于女人的案子,他肯定先把女人毒打一顿。这样一番侮辱性的责打下来,不管那女人有罪没罪,事后都没有脸活下去了。
他之前在任上的时候做的狠了,得罪了当地一个望族的闺女,结果被人告了,连累官都没了。要不是后来搭上了定远侯府,他哪里还有如今的风光。
刚到灵山县的时候他也记得前车之鉴,如今怒火攻心,早就忘了那些教训了。
家丁是曹家的老人,知道老爷就偏好这一口,当即也不意外。只是提醒道:“如今已经黑天了,老爷要现在打吗?”那可就没人看热闹了。
有女人被扒光了衣裳责打,家丁也是想要看热闹的。
“那就明日午时在衙门口行刑,务必让她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曹清然一想到当众惩罚女子,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起来。
家丁知道老爷为什么忧心,就谄媚道:“小的前几日遇到县丞家的下人,听说咱们灵山县住着一位宫廷里退下来的太医,不知道那太医能不能治好二少爷的腿伤。”他明知道是什么毛病,却不敢说的直白。
果然,曹清然一听当即就是一怔。
“那还等什么,赶紧打听了那太医的住处,派人去请。”曹清然倒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的傻瓜,他突然一拍大腿,“不用你们去,就打听了住处,我亲自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啊,哪怕是退下来的,也不是他这七品县令惹得起的。谁知道人家在宫里还有什么关系。太医这群体,一般都是世代维系的,再者就是师徒关系,他还没犯傻到认为自己一个七品县令就敢得罪人家。
那家丁忙应了,“我明儿就去打听。”
曹清然踹了他一脚,“明儿去就晚了,赶紧的,现在就去。”
家丁看看漆黑的夜色,暗暗叫苦,自己没事儿多的什么嘴呢。
同一时间,府城里的欧阳家,也不消停。
下人匆忙来报,孙大夫吊死在自家里,他全家老少十余口人都中毒而死,包括襁褓里的小孙女。
老仆骇的手脚冰凉,只这个消息他就知道,孙大夫是被人灭口了。只怕他早就被人收买了。
欧阳文轩躺在床上,虽然身体没有力气,偏生这脑子格外清醒。越是这样急切的时候,他的脑子似乎愈发的冷静。
“孙大夫怕是早就被人收买了,你也不用查了,这事儿,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别人。”他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一会儿,等说完了这番话,浑身都要被汗湿透了。
明明浑身冷的紧,偏偏不断往出冒虚汗,他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人架在了火炉和冰山之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主子,去请侯爷回来吧。”老仆眼角含泪,“那女人太狠毒了,主子您又心肠太软,要老奴说,早就该杀了她那儿子,如今她也就不敢闹腾了。”主子这性子,跟夫人太像了,结果夫人没了,主子也受苦。
欧阳文轩闭上眼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哪里下得去手。他从小一个人,也是渴望亲情的啊。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就呈现出梁田田姐弟相互偎依的场面,他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他心底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那个他寻遍了老狼洞周围依然没有发现的温暖小院,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想到当日,他坐在门槛上望不到天际,那些慢慢等待的日子……或许那样一直等下去也挺好的,至少,还有她。
他突然有点儿舍不得去死。
好想再见见她。
好想再住到那个满是果香的小院。
好想再吃一张她烙的大饼……
心里想着,不知不觉就出了口。
老仆把耳朵贴在他嘴边,“主子你说什么?”
“好想,好想她……”
老仆一下子红了眼睛,“主子您别急,我这就让人去请梁姑娘来。”床上突然没了声息,老仆大声道:“大夫,大夫呢,怎么还没请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