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就没有了娘,可怜啊。”有大婶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看着也就三岁吧,瞧瞧这孩子多可怜,肖八斤他们这是作孽啊,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孩子……”
球球抱着梁田田哇哇大哭,“姐,我要二哥,我要二哥,姐,坏人是不是欺负了你,二哥呢?他们是不是想打死二哥,呜呜……”小家伙半真半假的哭,惹的周围人更是一片吸气声,顿时一阵骂声响起。
“不要脸的老绝户气玩意,欺负人家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把人哥哥放出来。”当即有那脾气不好的大娘骂道。绝户这样的话一般都是骂那些没有后代的人的,要不是真气急眼了,谁也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这显然是气坏了。
肖八斤儿子早早没了,这件事儿是他的逆鳞,平日里没谁敢提。却没有想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当即气的大骂道:“反了,反了……”
“我看是你反了吧,敢私设公堂,扣押私塾的学生,这件事儿我们私塾一定会报到县太爷那,看你们肖家要不要这么嚣张。”凌墨轩真是气坏了,有辱斯文,大抵如此吧。
“你敢!”肖八斤也是气糊涂了,当即瞪圆了眼睛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勾结好的,你们说的话我不信,爱去哪告状就去哪里,我告诉你们,老子不怕。”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还玩赖了。
他这样一弄倒是叫大家伙傻眼了,这样的老流氓大家伙都没招了。
梁田田抱着球球一脸捉急,二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时间拖的越久越让人担心。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硬闯进去救人的时候,突然人群后又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老夫武威十二年的进士,老夫以名义担保,肖富贵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不适。肖八斤,你还不放人吗,难道真要老夫一纸诉状告到县衙吗?”
“韩爷爷。”梁田田看到老人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控制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下来了。
韩爷爷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丫头你放心,满囤那孩子是个仁义的,事情我都清楚了,肯定不能让他白白受了委屈就是了。”这是打算出头了。老人随即责备道:“你这孩子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咋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梁田田垂着头没吭声,她以为自己能解决,却不想弄成现在这样的两难境地。
“老韩头你……”肖八斤一看来人是韩家杂货铺的掌柜的,这人他十几年前救认识了,那会儿韩爷爷还在医馆坐堂,却不想他竟然还是一个进士。
什么啊,进士坐堂,开杂货铺?
肖八斤有点儿被颠覆。
“怎么,还不放人?”韩爷爷毕竟身居高位多年,这一开口就带足了气势。
“我?”肖八斤不甘心啊,他觉得这样就算了,那他们肖家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肖八斤,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人放了,不要闹到真的不好收拾了。”福满楼的大掌柜福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低声道:“我们东家可是跟县衙的主簿关系很好,肖八斤,我劝你赶紧把那孩子放了,不然这件事儿只怕你不能善了了。”
“福泉大掌柜,你……”肖八斤傻眼了,怎么一个乡下野孩子有这么多大人物来出头?自家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肖八斤还是不吐口,福泉大掌柜也不想做恶人,还想帮着梁田田他们兄妹,让他们感激,就道:“田田你看这事儿?是不是先把满囤救出来再说?”这是不想梁田田继续闹大,毕竟肖家在此经营多年,也是有着亲戚啥的,福满楼开门做生意,福泉就是不为自己着想还是要替酒楼的生意着想呢。
梁田田知道福泉的意思,真是不甘心啊。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何况她也不能让帮忙的人太难做。
等着吧,总有一天,欺负她们的人,她会一个一个报复回去的。
“好,只要二哥没事儿,我可以暂不追究。”梁田田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的,眸子里的寒意让瞬间对上的福泉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这丫头,好重的杀气啊。福泉有点儿后悔,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你们呢?”肖八斤不放心,又看向韩爷爷和凌墨轩,这有功名的人才是他忌讳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道:“我们也不会追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追究呢。
只有凌旭,眸子里有杀机一闪即逝,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