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今年此二十三岁吧,你的要求,无论从哪方面去说,对卡西亚都太过于严格了。实力也好,其他方向的能力也好,具有天赋也需要时间去发挥和累积经验。二十三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情绪平静下来了,但嘉比里最后加重的语气表明她依旧生气。
老人名义上是在家族医院病房中修养,实际为软禁,没有自由,活动范围限于这片小小的病房内。可嘉比里知道通讯上,现任族长对老人没有那么严格,是有较大的联系区间可使用。
前几天,嘉比里尝试联系过老人,得来都被拒绝的结果。她以为是家族在这方面做出了更为严格的限制。可今日自己可以自由出入老人的病房后,嘉比里才意识到联系的拒绝应该是老人默许的。
嘉比里曾经是自己很长时间的秘书总长,老人早已将之性格脾气观察得清清楚楚了。老人感叹一声,短暂的思考后才回答嘉比里的话:“二十三岁的时候,那会儿神学院是五年学习制,我才刚毕业而已,不过二阶段前期的实力,还能干什么?什么都做不成的,正处于努力成长的阶段。”
听见嘉比里带着嘲讽的笑声的老人瘪瘪嘴巴,没在意:“时代都不同了,拿我与现在的卡西亚比较,的确是卡西亚做得更好。要求对卡西亚来说是过于严格了,既要力量跟上,又要脑袋跟上,除非他是两个人,一个处于军部学校的环境,一个接受神学院各种理论的熏陶才行。但是、、、”
老人以嘉比里加重语气的样子,重点说出带转折意思的最后一词:“正因为他是卡西亚,无论要求多么严格,多么无理,套在他身上就会变成理所当然。二十三岁的我,是肯定、也是断然不会接触到,也不会被迫参与进这种事件中。卡西亚呢?这个名字写进军部学校的学生名单中,到后来被各大势力中的一部分人知晓,你认为他能和二十三岁的我一样,具有选择的余地?”
“我是不知道自己二十三岁时在干什么,可我能明确的说出一点——二十三岁的我肯定没有生命危险,有敌人,但敌人也只是家族竞争机制产生的。就算碰上了,只要自己低头投降,就能保证生命安全。卡西亚?他有敌人吗?”
“他有敌人,并且敌人都是一个个、、、”老人说到这里,也感觉到一种像是错觉般的离谱来,“仅是一个圣皇厅,就足以说明任何问题了。情况不同,你现在让卡西亚站出去,主动低头认错,即使他跪下不起,迎接他的不是指向脑袋的子弹,就是砍向脖子的冷兵器。不一样的,所以要求标准也会不一样。他想要保护的东西,以及要想在帝国中继续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其硬性要求和条件,规定了他必须具有这些能力。正因为不具备,自己身边出现悲剧,也就、、、”
嘉比里没有将老人的解释听下去,她见老人说完后没有继续,自己接上话:“现在,我只想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是明确的做法,哪一刻时间、在什么地方、需要哪些人、如何去行动!行动的详细步骤是什么、、、等等。你要说这些,可以留到以后,你总之还能活数年时间,运气好的话十几年,我活得比你久,有时间听你说这些话。”
“啊、、、不是族长了,你的嘴巴也不饶人了。”老人笑起来,接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嘉比里的呼吸为之一愕,卡在喉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