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回避,维尼弗已有这件事情的准备。他和艾普莉坐到桌子边,卡西亚去柜子处取出酒和果汁,拿着杯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三个杯子倒满,卡西亚自己喝了几口果汁,维尼弗这时看了看艾普莉,先于一步开口说话。
“昨天艾普莉她醒来后,关于这件事,还有索里亚图先生你的信息,都全部告知给了她。加上你当初去修理中心将她带出来的短暂过程中,她自己也收集到不少东西,,所以、、、嗯,这么说吧,我认为我们两个虽然不清楚索里亚图先生你的全部信息,但应该被我们知道的资料,是不会缺少太多了。”
卡西亚很认真的点头,一点也不急。他现在是一个安静的听众,并且尊重两人最后的一同决定下来的结果。
“索里亚图先生你大概记得,最开始将运载卡车的自毁机构破解后,你给我看那几块究极金属粗胚时我说过的话。一直以为是自己给你带来的麻烦,不过和索里亚图你自己的事情比起来,这或许算不上什么了。”卡西亚干干笑笑,这确实是事实,且实际上还要比维尼弗此刻猜想的麻烦大很多很多。
“动能装甲的资料在不久后会交出去,作为我们两人唯一的保险就此失去。这里先假设远海共同国那边不再存在危险,但这几年算是逃亡的时间里,不仅仅锻炼了我自己的技术和能力,在一些事情上,也有了其他认识。”
维尼弗说话的速度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异常清楚。这不是一面想一面说,而是早在脑袋中组织好了语言,才会有当前这样的效果。里面带着感激与诚恳,也有他自己的意志存在。
“目前这个世界去到什么时期了,其实我和艾普莉都多少知晓一些。因为离开公司,离开研究所后,是靠着自己的技术存活。机械师圈子里好歹也有我们两人的身影在,各种势力开出各种诱人的条件与报酬,招募黑暗世界里的机械师,这样的信息不可能逃过我们的耳朵。不仅仅是机械师,药剂专家、医师、高级的技术人员,工程师群体等等,只要拥有较好的技术,都会成为被招募的人选来。”
“这样说吧,已经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疲倦。再度见到艾普莉后,我知道了哪些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虽说这种选择不会那么明智,自由与安全需要力量、权力以及相应的背景势力来保护,这种浅显的道理不用说出来,作为手术者都知道。不过那种疲倦感确确实实已经扎根在了我们的身体里。所以、、、”
维尼弗在这里叹息一声,感激之余带着很多无奈。不过将这些话说出来后,他顿时显得轻松了很多。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运载卡车的自毁系统破解对我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老实说,那时我还没有邀请你加入的想法。过后得知动能装甲,才开始考虑这件事。一件重要的事情解决后,随之而来的肯定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这大概是逃不掉的规律。而我的下一件事,便是如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提升自己身边人的力量,单纯的力量。动能装甲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优的解决办法。”
“没有其他选择了吗?”卡西亚过后带着遗憾询问,“你们想要远离自己身份与脑袋中知识带来的危险,我想除了在过后去往三大巨型国家之一,彻底改变身份变作普通人在一座城市中生活外,不会有其他的办法了。这样是可以实现你们的愿望,但代价同样沉重。”
“大致的打算是如此,这一众小国在往后几年终会成为各大势力相互碰撞的最早地域来。”维尼弗说,“大概是没有其他选择了,破解完自毁机构后,我便一直思考如何答复索里亚图先生你当初的询问,这是我,也是艾普莉不会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