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的摩擦声音在这时达到了峰值,在封闭的山体间快速回荡着,有鸟类惊醒远飞走了,周围只剩下这恼人的声音。
这会儿里埃尔才觉得有些奇怪,时间过去也有一点儿了,他总觉得身上少了什么东西,不舒服。他感觉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也就是脑袋里下意识成形的事情流程,在某个环节脱离了定好的步骤,没有按照想好的样子发生。
反应了一两秒时间,因为刚刚才狠狠抽了两口烟的缘故,里埃尔的大脑还处在略微兴奋的状态里,回到思考中的模式花了太长的时间了。
这时,他看向一旁的百贝拉,才发现好像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机会还没找好?或者是你想在他最后就要离开你视野的时候,再、、、”里埃尔嘴里的话没有说完,就意识到百贝拉身上的情况和他自己想的不相符合。
以为百贝拉是想把那人力轨道车上的年轻军人当做即时的猎物来玩弄,等到它跑到了自己的视野极限,在感知的压迫下以为逃离了身后猎人致命的眼睛锁定时,再突然压下扳机,让子弹钻进猎物的身体里,或者是脑袋里。两者方式都没有差别,威力巨大的子弹无论打中哪个部位,猎物都会毫无意外的死去。里埃尔认为这才是世界上最能让人感到精神上极度兴奋的东西,比起吸烟来,这种事情带来的神经兴奋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让他的身体都颤动起来。
但眼睛看到的事情让现实和脑袋里的想象出现了偏差。人力轨道车继续前进,噪音回响如同荡漾的浪花。他旁边的百贝拉身体好像出现了不好的状况。在里埃尔的视线下,他曾经还在角落里贪婪地注视过这具年轻女子的肉体,在脑袋里想象着她的柔软和滑腻。想着这具身体和高级酒馆的那些女郎们比起来,肯定会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来吧。
现在,这具身体的柔软已经完全失去了,那是肉眼可见的僵硬感觉,如同看见了糕点,嘴巴就能回忆起甜甜的味觉来般。
暗淡无光了,里埃尔脑袋里一瞬间想起这个词语来。百贝拉现在就像一个被坏人恐吓住的小孩子,全身成了石块般的无机物质,一动不动,凝结成了雕塑固定在那里。动作从刚才里埃尔没有注意的时刻开始,就不曾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