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身体接受了手术开始,肌肉纤维的形态就从普通成人状开始异化改变。肌肉纤维变粗是必然的趋势。可以将以往的肌肉纤维当做普通的针线看待,后来变成了织围巾用的毛线,再到好似亚麻搓成的粗绳子,一直变成现在最普遍的细铁丝状的纤维形态。
这是卡西亚身体里,目前最明显的变化。其他的脏器组织功能多有加强,他可以感受出来。从心跳的跳动频率,再到血液内的压力流速,都可以看出他自己从龙类肚子里爬出来后,好像已经从根本上蜕掉了一层壳。
“但尚未脱离人类的范畴。”卡西亚想。现在憋足了气可以撑下二三十分钟,但不呼吸自己还是得昏迷过去,窒息依旧是致命的。他心里还幻想着自己的骨头是否也能像佛朗里那把,强度大到连蓝银子弹也轰不开。蓝银子弹过后肯定还会有其他规格的高强度弹药,蓝环上不是终点。但那种强度也是足以让人羡慕的。一直有尝试的想法,但卡西亚没有给自己手臂来一刀,或者是来一枪的勇气。双手不上任何防具轰击地面,能听到拳头骨头上的压迫呻吟,卡西亚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再怎么强,但在子弹面前依旧脆弱不堪。
手术越往高阶走,无论身体还是能力,都会随之变强。其中的很多阶段,实力的提升也可看做是阶梯式的。但面对这些枪械的子弹,往后的手术者会怎么去防御?
骨头坚硬如佛朗里那般,尚且可以通过几乎永恒不变的弱点——眼睛那里寻求突破口。换一个方面,坚硬的骨头并不是绝对打不破的防御。转轮手枪打出去的几颗蓝银子弹虽未击穿头骨,但好歹也陷进去了一点。若是换成重型狙击枪,在辅以蓝银狙击子弹,结果可能还是打不穿,但上面的冲击也不是那层骨头可以完全吸收掉的。
并且佛朗里的情况只能当做特例。卡西也记得孛锒有给他们讲过关于手术者的一些事情。其中一条的大致意思是,普通阶段的手术者,遇到普通人组成的精英小队,手术者的存活率并不比精英小队高。他后面加了句,不到非不得已要去正面碰子弹,永远不要有那子弹打不穿自己脑袋的想法。
但当时谁都看得出来,孛锒教练自己身上并未出现怕子弹的先天自觉性。
听说帝国军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使用可挂载的钢铁战甲了,能将使用者从头到脚包裹成为装甲车般的人形机器,再铺上一层蒸汽动力管道,以辉管作为能源,使用者自己的体力承担一部分动力,运作起来的破坏力惊人。那些高级别的钢铁合金可以防御现在大部分枪械的威力。并且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钢铁块,如现在强度和钢铁相当,但重量却只有其一半不到的陨铜,也在材料科学发展的成果下被越来越多地运用到机器上面。
这也是一部分,手术者后期是什么样子,卡西亚想象不到。孛锒实力很强,但这么长时间来,也没有哪怕是一次也好,在他们面前演示手术后期的具体样子来。
作为帝国当初崛起在后相大陆的基础之一的手术,被藏起来部分究竟会是哪种姿态,卡西亚没有资料可查。又得找时间问问叶捷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