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像是真的不胜酒力,半杯刚下肚,脸儿就红彤彤的,像一个成熟的套过袋的红苹果,煞是好看。话也多了起来,尽说她家的两个老古董,对她管得很严,从来不让她在外面喝酒,工资都要定时上交,根本就没有钱来投资什么的。
而杜枫琪完全不同,一杯酒下肚,面不改色,奇怪地问李西:“李老板,说了半天,你到底是在哪儿发财,做什么生意?不是大家不放心你,是人熟礼不熟,你不说明白,谁敢把钱投给你?”
“实不相瞒,我老父亲在山西开着十几个煤矿,现在到这里来,就是看出了秋城也有矿,想要投资一个大型的煤厂,只要大家信得过我,到时,有钱大家一起赚,要不了几年,在座的都有可能是百万富翁。”李西像是喝多了,这时才守不住口一样,开始给大家说道说道。
郑八斤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种人,不可能这点量,一定是装阳(逼),假装酒醉说实话,实则在是给大家画饼。
这一类人,前一世见得多了,而且,郑八斤明白,挖矿虽然现在是一本万利,但是,也有风险,更存在很大的运气。
有的人,一锄子下去,就挖出个国宝,成了名人。
有的人,投入大量的金钱,最后,挖出来的煤不够一车,还有的人,挖了半年,毛都没有挖到一根,想要收手,大量资金已经投入,不甘心,幻想着再挖几下就有了,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负债累累。
最重要的是,这里面套路太深,弄不好自己进去,还没有苦到阴间饭,就断了阳间的火食(口粮)!
不是私人的,是公共资源!
更不可能谁都可以碰一下,就如老虎的屁股一样—摸不得!
王定梅听了,像是有些动心的样子,她好歹也想为儿子挣点钱,将来给他娶妻生子,只可惜,她现在没钱投资。
杜枫琪冷哼了一声,轻声说道:“原来是个暴发户!”
李西听了,一点也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继续吹牛,把目标转向了郑八斤,说道:“兄弟呀,不是哥说你,你弄这么一个养猪场,真挣不了几个钱,还非常辛苦,不如把这些钱投在我的名下,到时,直接分你一座矿,让你当矿长,一年下来,少说也是几十万,最多两年,就成了百万富翁。”
郑八斤笑了笑,说道:“大哥,挖矿是挣钱,但是,兄弟志不在此,我虽然苦,但是,苦并快乐着,我的目的,是要让大家都有肉吃,自己吃点苦算得了什么?”
李西听了,哈哈一笑,称赞说:“兄弟高义,让为兄佩服,可惜,我就没有这么高的格局,只想着自己过得好,才有能力帮助别人活得更好!”
杜枫琪听了,真想吐一下郑八斤的槽,连一个拉三轮的人,他都要左讲又讲的价,会相信他有这样的格局?
郑八斤笑着说道:“哥,你要相信,只有大家都过得好了,身上才有钱,到时,才会给你投资,才会买你的产品,你也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你说呢?”
李西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对,这一点我真的忽略了。听你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所以说,大哥还是先向我投点资,让我富起来,带动其他人也富了起来,最后达到了大家都富起来,再向你投资。”郑八斤接过话来说道。
“行,就冲兄弟这一席话,我不论如何也要支持兄弟,你说,要多少?”李西是不是被酒精烧坏了脑子不知道,但是,真的豪爽地答应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