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建安不理解,说这样下去,迟早资金会紧缺,到时,就再没有钱来拉煤。
而且,现在的煤卖出的少,进来的多,万一某一天烂市,或者是跌价,就难以卖出,一大家子人总不能天天啃煤?
郑八斤笑了,说道:“爸,你就放心好了,一切有我。从现在开始,不但收购土豆,还收其他的粮食,只要有人卖,我都要收。”
说着,也不管满怀狐疑的年建安,自己写了一个牌子出去,大量收购粮食,价格从优。
一时之间,真的有人把玉米、稻谷、还有豆类挑了来,卖给了郑八斤。
郑八斤还算守信,比市场价高一分的价格,来者不拒,每天早上就摆出秤,也不玩秤的手脚,公平、公正、公开收购。
没几天,厂房里就屯下了大量的粮食。
而就在这时,村里传出,钱博也学着他,在家里摆上了秤,和他一样,收起了粮食,凡是郑八斤要的,他都以高出五厘的价格收购。
人们开始把粮食转向了钱博,郑八斤的生意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年建安看着一点也不着急的郑八斤,突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要坑钱博,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粮食卖给他,从中赚点小钱。”
郑八斤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菜,他收他的,我收我的,互不干涉!”
年建安奇怪地看着他,轻声说道:“不会吧!钱博的家底比你殷实,你如何跟他比?”
“没事,慢慢来,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郑八斤笑着说,“你继续去拉煤吧,其他的不用管。”
年建安听了,依然不放心,还想再劝,但是,看着郑八斤一脸镇定,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开着空车,去煤山拉煤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人们想着钱博的五厘钱,全部涌了过去,郑八斤一早上毫无所获,也落得个自在,泡了杯热茶,搬了下小凳子,坐在门口品着,听着学校里的朗朗书声。
清清从小卖部出来,看着就如呆了一般的郑八斤,以为他收不到粮食心里难过,不由得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你不是已经收了这么多,应该知足才对呀,何必伤心?”
“哈哈。”郑八斤笑了起来,抬眼看着清清。她的脸,在阴沉的空气中,反衬得更加美丽,忍不住笑道,“我哪是伤心?是高兴,一见到你,就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说着,手一伸,把她拉得坐在自己身上。
清清被他突出其来的偷袭吓了一跳,骂了一声:“放开,青天白日的,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谁说这是白日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不是理所应当吗?”郑八斤笑着。
“坏蛋!”清清羞红了脸,掐了一把郑八斤。
郑八斤“哎哟”一声,放开了手,看着清清羞答答的样子,就如一个纯情少女,不由得好笑,说道,“你看,都被你掐破皮了!”
清清反不敢靠近,站在一边,瞪着他,骂道:“活该!谁叫你没脸没皮的,只会欺负人?”
“谁叫你天天晚上带着小草睡,都不给我腾个地儿,你是要把我馋死?”郑八斤一脸坏笑。
“讨厌,不跟你说了,没个正经。”清清白了他一眼,跑进了小卖部……
郑八斤站了起来,笑了笑,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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