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村的晚上,空气湿度大,郑八斤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好心提醒他。
他也感觉到了,虽然刚进了秋天,但是,衣着单薄,真的有些凉意,不由得拉了一下衣服。
回头看了看,身后只有一辆车跟着,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后面是不是有车跟丢了,要不要等一等?”
“不用,赵乡长已经回到了乡镇,有事不能来,现在就两辆车。”郑八斤轻轻摇头,继续开着车子。
他不敢再问,而是点着了一支烟,递给了郑八斤。
自己又点着一支,摇下了一点车窗,让里面的烟雾可以散发而去。夜风吹进车窗,感觉一股凉意袭来。
这时,两个年轻人也醒了,一时没办法适应,不住的揉着眼睛,异口同声地问了一句:“这是到哪儿了?”
郑八斤没有回答,李司机替他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两个年轻人并不觉得什么,但是,人家分别从两个帆布包里拿出衣服披上,显然是早有准备。
当然,李司机并不知道,这是李阳特意交代过的,说这里的夜晚不比春昆,湿气重,穿得太少容易感冒。
郑八斤猛然吸了两口,把烟火带得通红,一支烟很快就快要烧尽,也不怕引起火灾,直接把烟头扔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车子进入一片树林,雾突然就少了,就如被风吹散的一样。
开过夜路,走过山区的司机都有这种感受,就是,这雾去得快,也来得快,有时过一个山坳,就不同天。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郑八斤拉起手刹,下了车。
李司机嘀咕:“不会是到了吧?”把手伸上前,借着外面的车灯,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二点,怪不得外面这么黑,空气这么冷,连农户的灯光都没有。原来,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应该是到了。”一个年轻人,叫王什么来着。
“不会吧,这里荒芜一片。”李司机推翻了自己的说辞。
“哈哈,矿厂不是在荒山野岭,还会在喧嚣的城市?”刘春生说了一句,就变成了打脸。
李司机心里有些来气,暗自骂了一句:“小屁娃娃,老子走南闯北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这会儿竟敢跟我抬扛?”
刘春生和王春城已经下车,以其这样乱猜,不如下去看个究竟。
郑八斤正在和后面的司机刘敢谈话:“前面的路刚修不久,直接拉着挖机进去可能会陷,不如就在这里下车吧?”
刘敢跳下了车,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太窄了一些,不太适合下车。
郑八斤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道:“没事,你把方向往右打一小把,倒一小点,那里刚好有个地埂。”
刘敢看了看,担心地说道:“可是可以,但是,左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