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去过。
“是”
于是李长歌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想着一定又是哪家勋贵找上门告她黑状了,别忘了她李长歌可是长安一霸。
虽然从不欺压百姓,但她可没少欺负那些勋贵子弟。
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有朝中勋贵拎着自家子侄跑到太子府来告状。
因此她也没少被她阿娘罚去辟雍明堂闭门思过。
李长歌都习惯了。
与此同时。
魏府。
“哈哈哈”
魏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阿耶,您怎么了?”住在隔壁的魏叔玉听到魏征的大笑声急忙跑了过来,最近他十分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
前几天也不知道老爹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枚鲁班锁。
然后就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想要解开这枚鲁班锁。
就跟着了魔似的。
早朝也称病不去,甚至几次太子派人来请都抱病不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枚鲁班锁。
身为大孝子的魏叔玉不放心魏征的身体特意搬到了魏征的隔壁。
所以听到魏征的笑声,魏叔玉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魏征门前。“是叔玉啊。”房间里传来了魏征兴奋的声音,“没事,阿耶没事,阿耶是高兴,这么多天终于解开了,哈哈哈哈”
“不知这枚鲁班锁里到的有什么东西值得阿耶如此废寝忘食?”魏叔玉趁着自己老爹高兴赶忙问道,之前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询问过了。
不过之前几天魏征解不开鲁班锁心情不太好。
所以魏叔玉每次询问不是被臭骂一顿就是不搭理他。
“阿耶也不知道。”魏征看着破解掉鲁班锁之后从里面掉出来的小纸条道
闻言,魏叔玉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不知道你玩命似的破解这玩意干嘛?
“来,既然你来了,就进来跟阿耶一起看看那小子到底是在危言耸听还是真有什么机密情报,要是没有重要的情报,老夫一定饶不了他。”
魏征自言自语的哼唧道。
魏叔玉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口中的“那小子是谁,更不知道老爹口中的机密情报是个什么玩意,而且他也不敢问。
只是走进魏征的房间乖巧的站在一旁翘首以盼。
在魏叔玉的注视下,魏征不紧不慢的捡起掉落在几案上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瞳孔一缩,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道惊呼,“糟糕。”
“怎么了阿耶?”魏征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就迅速给合上了,所以一旁的魏叔玉根本就没看清上面写的是啥。
魏征也没解释,而是急切的问道,“今天是初级?”
“今天是六月初四。”
“什么时辰了?”
“已经卯时三刻了。”“完了完了,快,快被备车去皇宫不,去太子府。”这一刻魏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如果这张纸条上写的是真的,那么太子殿下可就危险了。
顿了顿,魏征又道,“还有,立马派人,不,你亲自去玄武门外,如果见到太子殿下,无论如何务必把人给拦下来听到了没有?”
“阿耶,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了,想来太子殿下早已经入宫了。”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魏征对魏叔玉吼道,难道他不知道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吗?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愿自己是杞人忧天了。”这一刻魏征只能祈祷太子殿下还没动身,同时也祈祷李天是在危言耸听。
不然的话,
一切都已经晚了
“阿耶不好了,玄武门”
“呃见过房大人。”
被魏征派去玄武门的魏叔玉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边跑边喊,不过等冲进老爹书房的时候发现房玄龄也在,硬生生的把没说完的话给憋了回去。
“玄武门怎么了?”房玄龄跟魏征异口同声道。
其实都不用魏叔玉开口,单单从魏叔玉的神色上二人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要,事关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二人不得不谨慎。
“玄武门宫门紧闭,里面喊杀声冲天。”魏叔玉如实回答道。
“什么?”
“好。”
听了魏叔玉的话,魏征大惊失色,房玄龄却拍手叫好,二人一个失魂落魄一个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快,快备马去东宫。”魏征道,不过房玄龄却拦住了魏征,“玄成魏征的字,大局已定,你就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
“房玄龄你”魏征一脸愤怒的瞪着房玄龄道,“你再不让开,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来人,把房玄龄这老匹夫给我绑了。”
见房玄龄死活不让自己走,魏征也顾不得二人几十年的交情了,直接喊人就要把房玄龄给拿下。
“我看谁敢?”
但房玄龄却丝毫不惧,高声道,“房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救你们魏家上上下下数百口性命的,玄成,现在你出去那就是李建成的同党。”
“外面的尉迟敬德跟侯君集等人可不会跟你讲情面。”
“到时候你魏家必定血流成河。”
“听我一句劝吧。”
“大局已定,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房玄龄苦口婆心的劝道,同时还给魏叔玉使了个眼色,小崽子,你不想全家死翘翘就赶紧帮劝住你老子。
魏叔玉分析一波利弊,顿时就倒向了房玄龄,“阿耶,您就听房大人的劝吧1。
“你咳咳咳”
魏征被自己儿子气的差点没吐血,自己铁骨铮铮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软骨头啊?
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正穿梭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马车上的人正是如今太子府唯一的活口,永宁郡主李长歌。但李长歌却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辟雍明堂是在长安城南门外大道东侧,这地方李长歌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行车路线早就了然于胸,但今天马车所走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南门。
而是北门。
“是不是走错路了。”李长歌掀开车帘对车夫说道,“这不是去往辟雍明堂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