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师兄,好久没见了,听说师兄现在主持玉皇阁事务,再也不能四处游历了。”
东方敬感慨道:“也是没办法的事,家父要打理真师堂宝经阁,我那位大师兄又是三清阁西堂长老,年轻一辈中,我只好出来认个头,帮着宗门干活。倒是你这两年动静闹得大,又是平叛、又是打海寇,当真做下好大事业。想当年咱们还在一起办案,如今你已经是江南庶务的掌事者,这番际遇鲜有人及,师兄我已经了自愧不如了。”
赵然惶恐道:“都是敬师兄带得好,没有敬师兄的教诲和帮助,哪里有我赵致然的今日。”
东方敬笑道:“还是你自家努力的结果,不要往我身上贴。对了,蓉娘呢?”
赵然道:“应天一大摊子事儿,她实在走不开。”
东方敬忽道:“有件事情,致然给参详参详。”
“敬师兄请说。”
“记得那个于致远么?”
“当然,于师兄怎么了?破境了?”
“破什么境?就他那资质、这心态,废了!”东方敬皱眉道:“废了就废了吧,这样的人所在皆是,哪里都有,我玉皇阁不差这一个,但他总跑去你们宗圣馆就不好了。”
赵然沉默片刻,道:“他是来找我的吧?我听凤和他们跟我说过,我叮嘱他们都让着些于师兄,当年毕竟是对我有恩情的,做人不可忘本。”
东方敬道:“你说的固然没错,但什么事情也要分开来看。你以为于致远就完全是去找你的?当然,给你找麻烦的确是一桩,另一桩却很不好。”
赵然楞了:“另一桩是什么?”
东方敬严肃道:“他总去你们君山纠缠林致娇长老,这算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不知?凤和......宋师姐他们都不跟我说。”
“我也是刚刚知晓。他们不跟你说,是因为于致远对你有恩,你又特意交代过,所以怕你难做。当然,于致远也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举,但他一喝醉了就倒在问情谷前呼呼大睡,实在太不像话!”
赵然顿觉尴尬无比,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东方敬道:“这事儿是蔡师叔告诉我的,我就想问问致然,这样的人,你打算保护到什么时候?”
“......额......敬师兄打算怎么做?”
“真要依我的,直接锁拿回青城山,以门规处置,至少今后也让他不得任意下山!”
“不得任意下山?这个,会不会重了点?”
东方敬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你说怎么办?青城山离大君山不远,他得空下了山,一喝酒,必定又得往松藩跑。还有童老,若无他在,于致远也不至于酗酒至此。得想个办法把他们分开!今日你我商量个办法出来,我立刻飞符回山,让人去把于致远抓回来,不能再这么莫名其妙跟大君山胡闹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