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户不停点头:“是,赵方丈说得是......”心里头暗自嘀咕,荡起双桨作甚,赵方丈想找船夫吗?
赵然又道:“刚才黎副印也说了,我道录司人手紧张,所以还请张百户将查封之地看管起来,以免被人偷盗了去。”
于是众人分开,黎大隐和赵然带着人返回玄坛宫,张百户则带着手下来到赌坊门口站岗。
旁边一个总旗问:“百户,咱们真给道录司站哨?”
张百户瞪了他一眼:“你个死孙!当然是站哨了!”
那总旗迟疑道:“可......怎么跟千户交代啊?”
张百户捻须道:“你懂个屁!弟兄们这是保护赌坊的财物,以防被贼盗泼皮哄抢了去!”
二十来个锦衣卫往封条处一站,这条街基本上就人畜禁行了,没有任何宵小赶来哄抢偷盗,其保护能力堪称一流。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大队仪仗簇拥着景王殿下亲自赶到了通达赌坊,陪伴在景王身边的是镇抚司千户刘文龙。
刘千户上来喝问:“张大可,贼子人呢?是不是道录司的人干的?”
张百户躬身道:“回大人,卑职到时,的确见到道录司黎副印和玄坛宫赵方丈带人由此离去,但卑职来得晚了,只追到个尾巴,因情势不明,未敢贸然追击。只得回转过来保护住通达老铺,以防为宵小所趁,入内哄抢财物。从封条上看,应当是道录司的人所为。”
刘千户点了点头以示鼓励,回头问:“殿下?”
景王气急败坏的大步上前,看了眼封条,抬脚“砰”的一声便将门踹开,带着人闯将进去,片刻后,院内一阵惨呼:“黎大隐、赵致然,孤与尔等誓不干休!”
景王为他的惨重损失而几乎晕厥的时候,赵然刚刚回到玄坛宫。一回来,就发现道宫中一片凌乱,道士们、上元县和江宁县的衙役们如临大敌,各持兵刃四处戒备。
监院冷腾兴带着三都迎了上来,梁友诰则在不远处指手画脚的折腾着手下的衙役和捕快,下达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命令,一边下着命令,一边还不时偷偷往这边瞄过来。
冷腾兴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却是玄坛宫方堂的囚室被人劫了,劫牢之人不仅把里面还关着的二三十个囚犯放跑,而且还在几处偏殿点了火头,所幸玄坛宫常年香火不断,宫中防火的水缸、沙土等材料充足,故此火头不曾燃大,几乎没有造成损失。
冷腾兴还说,劫牢的人身手极为高明,按照几个上元县捕快的说法,定然身负修为无疑。
黎大隐招手将梁友诰唤到面前,劈头盖脸问道:“你不是说有你在,玄坛宫固若金汤吗?金汤呢?这才走了几个时辰?连城门都没出去,老梁你就被咱们老巢给丢了?这是金汤还是稀粥?”
“这个......呵呵......”梁友诰委屈的分辨:“来劫牢的是修士,黎院使,你老人家说,这个怎么办嘛,不好怪下官的呀……”
黎大隐眉头一挑:“哎,老梁,你事情办砸了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