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冷哼:“当年最终一战时,我家折了两位炼虚,他们都欺负我家,不是强盗是什么?”
赵然叹了口气:“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感同身受,我家当时损失了三个合道、一打炼虚,只剩一个大炼师支撑门户,下面小猫五六只,还个个带伤,所以就被扫到四川去了。本来天下都是我家的……”
蓉娘忍不住乐了,轻缠着赵然胳膊晃了晃:“好啦,知道你们楼观源远流长,坐过天下的,你是名门弟子,这么说满意了吧?”
赵然长出了口气:“舒服多了。嗯,你接着说。”
蓉娘续道:“总之这附近地盘都被抢了,让我们去什么云南、陕西、贵州之类的,我家也不乐意,后来大家一商量,干脆我们家也不要地盘了,在总观设一个纯阳阁,地位和正一阁、元符万宁阁一样,但算在总观之列,算是与他们两家平齐。也有些人说纯阳阁是总观第七阁,但其实差别很大,没那么多权力的。阁皂山还是我家的,另外把庐山划给我家,纯阳阁就是总观里边收租子的。这么说你应该就容易理解了。”
“收谁的租子?”
“庐山是我家的,真师堂设在庐山,当然是收真师堂的租子。”
“原来是包租婆啊,真是厉害啊厉害!失敬啊失敬!”
“什么包租婆,难听得要死!不许这么说,赶紧改了!”
赵然大为好奇:“这租子怎么收?”
“全天下各省每年向真师堂解送多少供奉,甭管是金银粮布符箓法器灵丹灵药灵草灵材,我家都在里面拿走一成。”
赵然有些呆住了:“你是全天下最大的包租婆……”
进了纯阳阁,便有几个道士迎了上来,领头的是个年岁不小的炼师,一把白胡子在胸前荡来荡去。
蓉娘介绍:“这是我家打理纯阳阁的安伯,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安伯,这是楼观赵致然。”
“见过安师伯。”
蓉娘纠正:“叫安伯,不叫师伯。”
“额……见过安伯。”
安伯哈哈一笑:“早闻大名了!致然能来纯阳阁,贫道是早就盼着的。”
蓉娘道:“安伯,我二哥呢?”
安伯道:“在丹房呢。”
蓉娘问:“怎么还在丹房?这都一年多了,父亲还不让他出门?这次处罚有点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