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归还他们遗宝?”
“要和他们交换道门《玄元十子图》。”
“《玄元十子图》?太好了,师弟我一直欲观而不可得,如今有机会了!”
于是,两个菩提堂僧值开始在书册中查索起来。
大雄宝殿上,了缘又将明觉唤来:“你今晚带路,陪我去官驿和明使会面,《玄元十子图》的事情,虚永明禅师已经答允了。”
明觉击掌赞道:“这可正好!”想了想,又建言道:“以我看,首座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哦?这是为何?”
“以我观之,赵道长很是个厉害的角色,说实话,我这些日子和赵道长打交道,委实有些怕了……”于是将自己对赵然的观感一一道出,然后道:“若是首座出面,赵道长必知此物之贵重,怕就不是一幅《玄元十子图》的问题了……”
了缘失笑道:“那你天天上赶着过去巴结。”
明觉挠了挠头:“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山间客啊,小僧有这机缘和山间客共论书画之道,此为大福缘也。况且,不谈论利弊得失之时,和赵道长相处颇有如沫春风之感,他言辞之间,每每发人深省,令小僧道法更为圆融,极为相得……”
了缘不关心他和赵然之间相处是否“相得”,他只关心如何尽快将九心子传法坛城换回来,于是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究竟应该怎么办,明觉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就这么陪同了缘找上门去当场挑明的话,肯定要被赵道长坑一把。
说起赵然,明觉是“又爱又恨”,不谈正事的时候,他恨不得从早到晚跟对方混在一起,写写字、谈谈佛道、聊聊明夏,可一谈到正事,对方就不是那个山间客了……
正在苦思之际,就见自己在金针堂的至交好友性真和尚从后面绕了上来,向了缘禀告:“首座,深秀大师问您是否有暇,现在有急事商议,想请您移步过去,就在我金针堂后堂。”
深秀是金针堂首座,在天龙院中地位与了缘平齐,但因为年轻,才七十多岁,入主金针堂也不过十多年,故此资历远没有了缘深厚,执掌的虽说是事务更重的金针堂,但让性真来请时语气却很恭敬。
了缘问道:“是什么事?”
性真道:“善耆国佛门来使,关于极西之地的事情,看看菩提堂中有没有记档的经文或者法器与此相关。”
了缘又问:“都有谁在?”
性真答道:“深秀大师及金针堂诸位长老。”
了缘点头,转身离开大雄宝殿,向金针堂而去。等他走后,性真笑问明觉:“师弟受命与这位赵道长联络,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得了几幅真迹?”
明觉道:“多谢师兄当日提醒,令师弟我见到真人了。倒是得了一幅字,且与师兄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