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走了过来笑道:“你们论你们的交情,我与你论我们的交情,以后我就喊你秦小友了,如果你不嫌我老的话!就喊我老哥吧!”秦戈因为经历的缘故,与行军打仗之人有种天生的亲近之情,况且丁原默默无闻的为大汉戍边几十年,其功勋和事迹让秦戈衷心钦佩,二人寒暄了一阵。
“外臣和内臣不能结交,否则老夫一定拉着秦小友结拜不可!有时间一定要和你痛痛快快的畅饮一场!”与秦戈交谈,丁原发现二人很多的想法竟然出奇的相同,尤其是在外族战略上,丁原更是有种相见恨晚之情。
秦戈也是对丁原更是敬重笑道:“老哥邀请,一定赴约,就怕喝光你的存酒!”
“就怕侯爷喝不惯我并州的烈酒!”张辽凑到一旁笑道。
“并州酒乃是英雄酒!当以鞑虏首级助兴,以鞑虏之血言志,如何喝不惯!”秦戈聊得兴起露出笑容。
丁原、张辽闻言哈哈仰天大笑。
吕布此时神色复杂的看着寒暄的三人,他有些想不通,秦戈如此顶天立地的悍勇之人,如何能和丁原这个迂腐、懦弱、胆小之徒如此投机,秦戈为何会对这个懦夫如此钦佩。
目送董卓和丁原相继离开,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只见袁绍和曹操一身戎装走来。
二人一左一右揽住秦戈的肩膀,袁绍拍着秦戈的肩膀长叹道:“也只有你才能威慑住这两头从沙场走出的虎狼之辈!”
秦戈闻言苦笑一声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只不过是比董卓更舍命罢了,如果不是丁老哥大军压境,让董卓有了顾及,我恐怕早就成为西凉军的刀下亡魂!”
对于西凉军强大的实力秦戈还是深有感触,他不过是仗着地利之便,趁着西凉军劫掠洛阳时,打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董卓稳住阵脚,拉开架势血战,北军五营的那群少爷兵的战斗意志根本不是久经沙场的西凉兵可比,只能打顺仗,一旦逆风恐怕会瞬间崩盘。
秦戈非常有自知之明,董卓是被他的气势吓住了。
张温让秦戈在朝堂上杀掉董卓斩草除根,秦戈也有这想法,然而朝堂上董太后和众臣的态度让他感到心寒,他不想一根筋的为大汉尽忠,最后落得他和董卓同归于尽的结局。
秦戈想到刚才朝堂的一幕幕,只觉一股疲惫道:“这里根本不欢迎我!本初、孟德以后支撑这栋大厦的还是你们,我就是一把刀,等什么时候砍人砍废了,我也就差不多了!”
曹操也为朝堂之上发生的那一幕有些愤愤不平,袁绍拍着秦戈肩膀道:“伯玺!政治场不同于沙场争锋,要有耐心和韧劲,或许是你不适应这种气氛!现在能够支撑大汉社稷的便是你我和孟德兄弟三人!只要我们兄弟三人同心协力,抱成一团必然无往不利!”
秦戈和曹操对视一眼,曹操正要劝说秦戈。
没想到秦戈向袁绍抱拳道:“本将不过是山野莽人,只有一腔勇力,愿意以本初兄马首是瞻,共同扶持朝纲!”
听到秦戈愿意辅佐自己,袁绍喜出望外,扶住秦戈的胳膊激动的笑道:“我必然不负伯玺的期待,扶起这大汉纲常,伯玺宽心,只要我们兄弟三人齐心,那将稳如泰山!”
曹操有些诧异的看了秦戈一眼,本来以秦戈的脾性,此时执掌北军,地位更在袁绍之上,岂会轻易的屈服于袁绍。
没想到此时竟然如此轻易的便顺从袁绍,这还是刚才战场上那个无坚不摧、英雄无敌的冠军侯吗?
……
仙巢中,秦戈悠闲的躺在花藤椅上,金德曼正坐在一旁处理着公文,卫三娘则拉着帝姬在不远处玩闹。
秦戈抬头望着天空长叹道:“那帮老东西,是准备联手将我孤立,要是我以前的脾性,老子将他们全部砍了!”
想到这几日的憋屈,秦戈心中不由得窜起一股邪火,自己明明保住了大汉皇权,乃是从龙之臣,占据天下大义,没想到反过来里外不是人。
“你的出现打破了朝堂的平衡,而且你在这次叛乱中几乎是一人扶大汉于倒悬,你的霸道和强势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们惧怕你一旦掌权,会成为下一个梁冀!”
金德曼停下了笔,将公文合上放到一旁,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着秦戈道:“除非你像董卓那样,能够向权贵奴颜屈膝的低头!否则被他们排挤是必然之事!还有就是,你以后不要如此玩命了,你还真的想为大汉尽忠啊!现在正在秋收,那群恶匪也该蠢蠢欲动了,现在青州不仅要抢收粮食,还要四处布防遏制各方势力的侵袭,听说白波匪后面的九曜魔宫、黄巾匪后面的太平道、刘备身后的圣器宗都宠宠欲动,帝姬有神将初期的势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我先带她去青州帮忙了,这次战场上很可能有圣者出没,我必须亲自调配资源物资,这段时间我可能分不了身,你自己保重!”
如今秦戈已经身处政潮漩涡,而且此时已经占据天下大义,如今和袁绍联盟,至少短时间内还没有什么危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秦戈行事风格与自己迥异,金德曼擅长治政,然而这种人性攻击和勾心斗角并非她所长,安慰几句秦戈便开始收拾文书,准备回泰山郡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