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进展?我们就是碰巧遇到的,还是人家主动邀请我去爬山,结果没过一晚就被送医院了……”
“嗯,没有伤,只有轻微脑震荡,最近睡眠不太好,不论梅老师是不是刻意接触,反正他表现得挺内疚,把住院费包了。”
“古墓?说实话,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掉进去就晕了……”
横城临江休养所内,李衡一撂下手机,就再不绷着,身子直接朝后仰,斜楞地靠在被褥上。
重新恢复了接电话前那哈欠连天的疲乏模样。
最近几日他的睡眠出现了大问题,使他进入了一种睁眼想睡觉,闭眼倍精神的状态。
但他只当这一切是脑震荡后遗症,在与同事沟通时,自动忽略了。
关于那场噩梦,包括心中泛起的种种猜测,则是半个字都没提。
因为有一个坎在他这里始终过不去,如果那场拷问是真实存在的,梅谦是怎么做到令他毫发无伤的,又为什么这么做?
实在不合逻辑,也完全没有动机。
只是,当李衡戴上耳机,准备听着音乐补一觉的时候,突然扫到最新出现的信息。
正张着大嘴打哈欠的动作也一瞬间凝固住了,猛地扭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目中满是不解与困惑,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个天气,梅谦竟然开车出城,方向仍是横山,他到底要做什么?”
“梅谦为什么会对横山这么情有独钟,他的目的是什么?”
与此同时,横山脚下一家名为横山小筑的民宿中,马成也提出了与李衡类似的疑问。
只不过,他问话的对象,是在场的所有组员。
“他带了登山装备,可外面雨刚停,这情况根本不适合爬山,难道之前的爬山计划因为同伴受伤被打乱了,再重来一次?依照他之前行走的路线,往前可就真是荒山野岭,这都不要命了。”
“还是想想他万一真进了山,谁跟上去吧,那可是遭罪的活……”
“遭罪也得认了,梅谦这次绝对不能脱离视线,他对横山如此执着,我感觉,里面可能存在大秘密。”
“我的意见是,既然目标也清楚咱们在后面,索性亮明身份,跟他一起进山。”
“如果涉及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人家会答应?”
“他在明知有警方盯着的情况下,还执意进入横山,大概率不怕人看到,就不存在不可告人一说,怎么就不同意?上次不也带个陌生人就进山了?再说人多点相互间也有个照应,不比一个人好?”
“要我说,干脆把他摁住得了,省得再折腾……”
“行,你自己去!”
“我……”
一时间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有表达不解的,当然也少不了单纯的吐槽与抱怨。
本就不是正式会议,马成尽管觉得这样的气氛很吵闹,却也未作阻止。
很认真地倾听着每个人的看法,同时心里也在思量,如果梅谦真的进了山,该派哪一队跟着,又如何确保目标定位信号不丢失,或者……
他正自思量间,突然抬眼看向门口,只见对面紧闭的房门开了一道缝,本应参加远程视频会议的陆大飞,此刻露出个脑袋,正对着自己使眼色。他不禁挑眉,二话不说,径直走了进去。